冷阿二小心看了植擎天一眼,这才挑重点答道:“传言杨宛之被抢走被清兵沾污失去贞操,掌门上门提亲时无意发现……被骗……杨家刻意隐瞒,掌门一怒之下毁了杨宛之的脸……”
植擎天倏地睁开眼来,怒道:“可恨!谁上门提亲了?”
冷阿二忙道:“传言,掌门,只是传言。”
传言也不行!
可恨的女人!
植擎天起了身,走出屋外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染阿大正在大树上打盹,听到细微的动静睁了睁眼,眸光亮了亮,然后又无聊地闭上。
植擎天从窗口跃身进去,屋内却空无一人,只听到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伸手挑起帘子,木桶里正在泡浴的女子,正紧闭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在层层环绕的水雾中,显得绮丽又静谥,神秘又安详。
“寻儿……”植擎天的呼吸紧了紧,忍不住唤出声来。
丁雪寻猛地清醒过来,伸手一捞,将一件白衣披风披在身上,从木桶里飞身跃出来。
她的轻武虽不怎么好,但一个木桶的高度还是可以跃得起来的。
象一朵白色的大花朵从空而降,身上包得严严密密,丝毫不露春光。丁雪寻双脚一落地,立即怒瞪着植擎天,寒着脸问:“你来做什么?我记得已经不欠植擎天什么了。”
植擎天心中钝痛,那日。地上那一大摊触目惊心的鲜血,是他今生最痛苦的回忆。
“寻儿,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吗?”植擎天道。“要不然,你何必帮我对付杨家?”
“呵呵,我还真不知植掌门是个喜欢自作多情的人。”丁雪寻冷笑道,“杨家对付你后,下一次必然是我。对待敌人,我从不手软。”
这种解释合情合理!可植擎天不愿意相信。
“寻儿,都快一年了,你还未放下他吗?”
丁雪寻侧过身去,淡淡道:“我一辈子都放不下他!他虽死了,可会一直活在我心中。”
“寻儿。我们……”植擎天沉痛地唤道。
“没有我们。”丁雪寻冷声打断他。“我们早就两清了!”
“寻儿。我们没有两清,我们……”植擎天忍不住上前一步,要探身捅她入怀。
“植掌门是觉得我还的血还不够吗?”丁雪寻甩开植擎天。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来,“植掌门觉得未够的话,我现在还给你就是!”说着,已经朝着手腕狠狠地割下去,鲜血顿时汩汩而流。
不!已经够了!
没有比这更伤人的了。
植擎天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伸出颤抖的手臂轻轻一点,就止住了丁雪寻手腕上的流出来的鲜血。
植擎天直直瞧着她,满脸哀伤。
丁雪寻倔强地转过头去,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植擎天重重叹息一声,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有一个缺口塌陷下去。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会纠缠你。”植擎天满心悲伤,却又满面寒霜,声音也如冰封千里一样冰寒,语毕,人影一闪已经消失了。
丁雪寻手里的刀掉到地上,双手扶着墙,只觉得心从来没有这般痛过。
伤害他,其实她比他更痛。
植擎天回到冷血门,朝冷阿二冷冷道:“那个缺口,封死了!”
缺口?哪个缺口?
冷阿二愣了下立即就反应过来,那个缺口,就是掌门常进出揽月阁的唯一缺口。
杨宛之被沾污的事一传出,原本大门口还是人山人海的冷血门,顿时清冷不少。首先是最有名望的红花会长老质问过杨大爷后,第一个带领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