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所有人猜想,袭珂又被楠爷捉回淡台了。
可惜那桌饭菜啊。
袭珂和楠爷坐在沙发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心里的那个好消息也跟着沉入心底儿,怎么也说不出来,本来满心欢喜的一件事儿,却变成这样儿了。
“袭珂,我们好好谈谈吧。”楠爷率先打破这份窒息的沉默。
“等我冷静下来在谈吧。”她也接受不了身心不干净的男人,这将是她心中永远的一道阴影与创伤。
这对她还是对他都是一个公平的选择,毕竟她现在情绪安定不下来,做出的决定,并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楠爷也尊重她的选择,她现在心中铁准还冒着火儿。他太了解她了,现在跟她谈,不用说了,一定是对牛弹琴,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一句话要是激毛了她,反而将风口浪尖儿推高了一层。
“你好好沉淀一下,我先上去洗个澡,等会我们下来好好谈一下。”说完他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去了。
袭珂倒在沙发上,一滴眼泪情不自禁落下,这大半辈子了,从来不在人前哭过一回,特别是这种憋屈的事儿,哪回她都是自个儿一个人默默承受了。
一是不想在别人面前示弱,二是不想将这份悲伤传染给他人,那多不好啊。
她的心就好比放在大冬天里硬生生的用绞肉机绞了一会儿,现在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渣,看着都倒胃口。
抹去那滴眼泪,觉着有些困了,没想那么多直接磕上眼儿就睡了。
——
很多时候,事情都是双面性的,一般人只看到一面,而另外一面却被良知给淹没了。
很多假面,往往最能蒙蔽一个人清明的心。
淳于默为了这次和楠爷相聚,确实做了很多准备。
几年前,她和易楠烨关在一个科研室里没日没夜研究一种病毒,那段时间,她承认,她确实爱上了他。
像他这种男人,成熟稳重冷峻,那不可一世的光环,无论是哪个姑娘见了,心尖儿都会不经然一跳。
她也是个普通女人,怎么能不心动。
当她忙完美国那边工作后,回来打听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已经结婚了,对方是个家世背景一片空白的小姑娘。
以前他也知道他身边缠着个高楚漪,但是她从来没将高楚漪放在心上,因为高楚漪她配不上他,那种头脑简单的女人,也就只能凭着比平常女人稍微好一点儿的脸蛋儿去勾引上级的人,从而达到自个儿内心深处想要的。
当没有见到袭珂时,她同样没将袭珂当作对手。
在经过几日跟踪调查后,她想错了,因为从易楠烨跟她在一起眼神儿看的出来,那是充斥着浓浓爱意,眼里的温柔是她可望不可即的。
那种眼神儿,她曾经在梦里梦到过,却从来没有在真实中见到过。
她来獠牙以工作的事儿找他,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男女混合声儿,虽然她一直为他保留着,但是二十三岁的她,不可能听不出里面发出的是什么声儿。
她那时生起一股邪恶念头,敲门打破他们碍眼的缠绵。
却被他一声吼住,他脾气虽然大,但是他绝不会在工作期间疏忽一丁点儿的,不管是谁来,他都会第一时会见。
而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女人打破这万年没有出过意外的规律?
最后见到他时,他们俩已经结束了。
走进他的办公室,那股浓浓的**还未散去,闻着心里都难受的紧。
她瞥向他的目光,看待她的时候,却没了那股潺潺行云流水般的温柔,她有些不自抑的落寞。
最后谈完事儿后,她说请他出去吃个饭,他却一口拒绝了她。
说袭珂在家里一个人,她会觉得空荡不安的,要是回去晚了,她铁准又要一个人跑了,到时不好找。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酸麻麻的。
这是个值得爱的好男人,只可惜不属于她。
最后她让他送自个儿回家,易楠烨却叫张寒代劳。
她磨破了嘴皮子他才答应亲自送她回家。
停车的时候,她派的人赶来给易楠烨的车做了点手脚。
他们下车时。
淳于默捂着心口,扭曲着面容,蹲下身体,看似疼得走不动路。
“怎么了?”他冷声问。
淳于默摆着手,无力笑笑“没事儿,前年做科研的时候,被一种病毒入了体,落下了病根子,老毛病了,治标不治本,我药就在宾馆里,你能扶我起来一下吗?”
易楠烨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往上一提,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不想碰除了猫儿以外的女人,这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淳于默立起来时,立马瘫软在他怀里,她的错位工作做的特别好也特儿逼真,关键是在摄影师傅,功底儿好,就有了那两张照片。
在他怀里还没待满两秒钟,就被他生硬推开了“你自己去酒店找工作人员扶你上去。”
说完转身走向车,一轰油门走了。
易楠烨走后,她啥病都没有了,勾唇满意一笑。
不管是任何坚不可摧的感情,越是脆弱,因为双方都十分在意这段情,他们容忍不了丁点儿污染。
不单单是两人,社会、道德、家庭等直系纠纷,总有一天也会将他们逼疯的。
她淳于默这辈子,想争取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回来的时候,她早就找人将这几月的所有发生的事儿都打听了一遍,知道了围绕在袭珂身上的事儿,之前高楚漪玩的那些都是小儿科,只有弱智才会想出招儿,说她是**,高楚漪还贼不服了。
这次她要跟袭珂玩点成年人玩的东西。
其实要拆散他们简单容易多了,这次只是个见面礼,以后才是正式开始。
今晚上的事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易楠烨的车出故障了,拿在修理公司去修了一个小时。
淳于默掐着点儿去给袭珂打电话,故意说出那番话,就是为了刺激袭珂。
如果这轮袭珂就败了,那自个儿高估了袭珂。
要是没败,这场游戏还是有点玩头。
——
楠爷下来时,见她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来,细细端倪她的面容,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张细致的脸蛋儿,初见她时,从未开启过的心,不禁抖了抖,那时,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心动的感觉。
他这辈子不轻易认准一件事儿,反但认准了,就不会作任何动摇。
这点随他爸。
忧着袭珂睡在沙发上会着凉,拦腰将她抱起。
怀里的女人呻呤了两声儿,动了动僵持的身子。
望着她安详的睡容,他心都不禁化成一滩水了。
将她抱到房间放在床上,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声儿小声深沉,却是一句来自内心深处叫嚣的语言“猫儿,我爱你。”
袭珂从来没听到他说这些酸词儿,要是她听到了,应当会欣喜若狂吧。
正打算搂着她睡了,放在房间角落某处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过来一看,正是邬耿打来的,这个点儿打来一定发生了要事。
他脸刷的变得森郁,滑开通话键,声儿来自午夜的地狱“什么事?”
“头儿,上头刚刚发来预警,我们的计划提前进行了,你赶快来獠牙,我们秘密进行。”那边是邬耿急促的声儿。
“嗯。”
挂了电话后,来到书桌前扯出一张白纸,刷刷写了一句话。
又转到床前,指尖摸索袭珂五官每一寸,最后落在她耳际,将发丝为她撩到耳后,毅然起身,换好作战迷彩服,穿好黑色战靴。
浑身迸发着一种用任何语言都说不出来的气势,一切蓄意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