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老人的话唠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打了一声哈欠,揉了揉昏沉的眼睛,发现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于是我连忙止住他的说书,说道:“老大-爷,多谢您的款待,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打算在天黑之前赶到福州城,虽然身上没有钱,但在城里总是要比荒郊野外安全多了。
告辞之后,我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没想到立刻就感到头昏眼花,难道这个身-体有些贫血!想到这里,我连忙扶着旁边的桌子,定了定神,可惜却没有任何作用,脑袋越来越晕眩,眼皮也越来越重了。
这时,那位老人和青年也围了过来,不过他们脸上不但没有关切之情,反而一脸阴-谋得逞的怪笑,而且还在不停的说道:“倒也,倒也……”
“我遇到黑店了!”看过水浒传的我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形势,于是我手忙脚乱的推开桌子,踉踉跄跄的向外面冲去,可惜刚走几步就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上,看着那两个人一脸不怀好意的围了过来,我连忙手脚酸-软的挣扎着爬了几步,但很快就扑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然后就感觉手腕和脚腕上的刺痛,我略微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被麻绳紧紧的捆住,以四马攒蹄的姿-势绑在身后。
“可恶!竟然真的遇上黑店了!”我挣扎着想要叫人,不过嘴巴里却被塞满了布团,而且还用绳子紧紧的绑在脑后,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挣扎着左右摆-动,可惜手脚却被死死的捆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最后我松了一口气,摊在地上,心中暗想,这下完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孙二娘那样把我做成-人肉包子?
没想到我堂堂穿越者,竟然还没过来一天呢,就落到歹人手了,不知道会被他们怎样炮制?想到这里,我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咦,爹,这家伙醒了!”
“哦,是吗?”
紧接着,那两个人就围了过来,看到那个一脸皱纹的老头儿,我几乎都快气炸了,立刻就仰起头,恨恨的瞪着他,不停的大骂,枉我这么信任你,竟然给我吃蒙-汗-药,真是太可恶了!可惜由于堵着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爹,这小子衣服那么好,怎么就没带什么钱呀!”那个青年蹲在我的身旁,抖了抖原本穿在我身上的丝绸外套,一脸不满的埋怨。
“呵呵,你也别不知足了,你瞧瞧……”那老头也蹲在我身旁,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打量道:“你瞧这模样,可比我们村里的娘儿们漂亮多了,现在城里人就喜欢这调调,只要我们把他送到花姐那边,保管能卖大价钱!”
混-蛋!竟然想把我卖去当娈童,我恨恨的瞪着他们,不停的挣扎,可惜却没有任何作用!
“爹,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把他赶紧送过去吧!”那个青年站起来建议道。
“好吧,反正都已经天黑了,你去把牛车赶过来!”说完,那老头拿出一个黑色布条蒙在我的眼睛上。
过了一会儿,在黑-暗中我感觉一根木棍穿过我的手脚,然后手腕一痛,我就被他们抬着离开了地面,不过由于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手腕和脚腕上,我感觉被麻绳捆绑的地方更痛了。
还好距离很近,他们很快就把我放到木板车上,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开始在颠簸中前进,感受着自己在黑-暗中慢慢的通向未知的未来,我的心里一片惶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什么人?干什么的?”
紧接着,我又听到那个老头略带讨好的声音:“花姐在吗?我们这次可是交好运了,竟然遇到了一个上等货色,就趁黑送过来了,这次绝对能让花姐满意!”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明白自己已经被送到他们口-中的花姐那里了,随后,那个粗犷的声音也改变了语气:“哦,原来是你们呀?那可要恭喜了!你们运气不错,花姐正好在这,跟我来吧!”
之后,牛车又行走了一段距离,再次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一次传来那个老头的声音:“花姐,我们这次送过来的绝对是上等货色!那脸蛋,啧啧,可比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娘儿们还要好看!”
“混-蛋!”虽然被蒙上了双眼,但我也能脑补出那老头一脸猥琐的模样,这时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狗眼挖出来,竟然没有看出这个开黑店的老混-蛋。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等弄到什么货色!”旁边又传来一个女声,估计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花姐。
随后,就有人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扶了起来,但由于我的手脚都被绑在一起,所以只能用膝盖支撑身-体的重量,两膝上的疼痛让我挣扎一下,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但却没什么卵用。
紧接着,蒙在我双眼上的黑布就被人解-开了,我眨了眨眼,刚刚适应了外面的亮光,就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旁边还有一盏挑-起来的灯笼。
这女的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花姐,她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打量一番,眼睛一亮,然后“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对着那个老头说道:“不错,确实是上等货色,你们去账房领钱吧!”然后指着旁边的两个壮汉,吩咐道:“你们俩把他抬到地牢里面去!”
听到她的吩咐,旁边的青年男子应诺一声,连忙走到牛车旁边,拿出一根长长的木棍,穿过我的手脚,把我从木板车上抬了起来,然后抗在肩膀上,向前走去。
再一次被人以这种耻辱的方式抬着,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捕获的猎物一样,正在一步步的走向屠宰场,再加上手腕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我努力的挣扎着抬起头,却只能看到前面那人的后背,左右摆-动一下脖子,我发现道路两边都是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灌木丛。
过了一会儿,抬起的脖子越来越酸痛,两边的景色却千篇一律,最后,我有些丧气的垂下脑袋,怔怔的看着下方不断后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