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乐昊的说话声，众乐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首《呼吸与生命》是谁作的曲，谁配的器？尼玛，编的好好哦！
这绝逼又是柳总花大价钱给他买的，呜呜，柳总为什么看不上我？
众乐手哭晕在舞台。
暗恋柳千千的张小凡心中则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乐昊你凭什么受到青睐？
这个音乐厅的配套设备可以说是华夏一流，非三五几百一小时，而是十万每小时起步！
这里应该是世界顶级乐团才有资格来录制的音乐厅，因为他们能在2小时内做出有水平的50首左右的曲目，全程秒过！
就算有失误，那都是非人力可抗拒因素。因为来之前，他们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而现在，曲目是新曲目，乐手水平不足，指挥临时更换，这不是录制为主，而是排练为主。
那么，时间将不会是以小时来计，而是以天为单位，这是烧钱模式！
眼看乐昊右手已经微抬在半空，音乐厅空中阁楼玻璃窗后面的音乐制作人，混音师，调音师已经带上监听耳机，乐手们也戴上了监听耳机，台下导演和摄影师已经准备就绪，硕大的音乐厅变得极为安静之时，张小凡心中的怒火在寂静中爆发！
“等等，我觉得这样排练不合理，我希望柳总能够重新考虑一下。”
众乐手同时一惊，小凡忍不住出手了吗？
属于下海音乐厅的工作人员们眼睛同时一凸，纳尼？！
敢用最高价位的设备来录制音乐，这个千乐的乐手们素质应该都不差啊？！
怎么会有乐手在这个时候挑战指挥的威信？而且还是站在乐团第二位置的小提琴首席！
插！果然，指挥和小提琴首席最好还是搭配成异性。
瞳孔猛地一缩，乐昊的表情瞬间变得凌厉。
收手，缓步走近张小凡，他凛然道：“我问你话了吗？！”
张小凡转身将小提琴和琴弓放到板凳上，随即，他不甘示弱的直视着乐昊的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怎么，难道我连提意见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这时，很多乐手都将监听耳机放下，转而屏神凝气的看着两人。
“没有。”乐昊这时的语气又是变得平淡下来，随即，他朝着张小凡一旁的美女说道：“小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千乐小提琴首席。”
小兰闻言一喜，不过，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她只是有些兴奋的看着隔壁那张梦寐以求的席位。但她还是没有移动臀部。
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采，眉头紧皱，双拳紧握，张小凡的身体忍不住的轻微一颤。
随即，他脸上青筋暴突，犹如蚯蚓一般蠕动，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你凭什么让我走？！”
气愤的同时，张小凡将视线转移到了台下的柳千千身上，而她现在的脸色有些阴沉。
不敢让心爱之人误会，张小凡极力解释道：“柳总，您是小提琴名家，您知道一首大型作品的国标排练时间是5天，超一流乐团可以一天练好，甚至是一次过关。但是，您可千万不能被乐昊他骗了啊，我们可不是超一流乐团。这首新曲看似简单，但要求极高，外加换指挥，时间根本不够。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换熟曲，或者是找熟悉的杰克来指挥。不然，7天后的现场会演砸的！我们千乐声誉也会受损的！您一定要慎重啊！”
不少乐手都是沉思着点头赞同，的确，乐昊现在来指挥，怎么考量都觉得有点不靠谱。
而柳千千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突然——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马上给我滚！”
乐昊怒了，这道咆哮不像嗓门大的狮吼，更像是可以穿透灵魂的虎啸。凭借这种穿透力极强的次声波，很多猎物都会被瞬间吓尿，或者是脑震荡和眩晕，转而被老虎一口吃掉。
虽然张小凡没被吓尿，但他也是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同样的，坐在前排的第一小提琴组和第二小提琴组的妹妹们都是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小心脏猛地停止，看着乐昊的眼睛瞬间垂了下去。
场面再一次的安静，越是安静，越容易让人心底发慌。意识到周围还有一百多号人看着，自己瞬间就被开了！张小凡眼睛红了，右拳举过头顶，作势攻击。
“打过来必断，我说的！”
看着乐昊那双波澜不惊的漆黑眸子，犹如吞噬一切的深海海底，那种黝黑深邃的样子比猩红血丝密布的眼珠还要让人感觉更为恐惧，阴冷，森然，甚至是诡异的平静！
犹豫了一下，张小凡还是放下了拳头。转身扫视一圈，他看到了众乐手躲避自己的目光，生怕摊上这摊子烂事，他感觉到了一丝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