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坚连忙说道“不知道是秦大人到来,卑职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两位大人里面请”。
三人进到舒坚的屋子,刚一坐下哪位秦巡检就说道“舒管带,秦某只是陪同,主要是张大人想来你这里看看和同你聊聊,现在我算是任务完成,你们二位两先聊,我出去走走”。说完他起身又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舒坚和哪位张大人,舒坚也不知道这位张大人是什么来路,看他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消瘦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的正盯着自己观望,一看这人就是位精明能干之辈。这人和秦巡检一样都没穿官服,就是一身富人的打扮。看到秦巡检出去了,舒坚只好施礼说道“卑职岑字营管带舒坚拜见张大人,不知张大人有何指示吩咐”。
哪位张大人进了屋子就在观察里面的陈设,秦巡检出去他也没说什么。看到舒坚拜见,他微笑的说道“舒管带不必客气和拘谨,在下也不是什么大官,来这里更没有什么指示吩咐,你就当我是朋友来访,咱们都放松随便聊聊。你也别管我叫什么张大人了,在下年岁比你大些,我看你就叫我张大哥吧!”
舒坚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拘谨了,他哈哈笑说道“张大人如此平易近人,那小弟也就顺竿子望上爬,冒昧的叫您一声张大哥,如有礼数不周,还望大哥见谅!不知道张大哥想和小弟聊些什么呢”?
张大人也笑着说“舒老弟性格豪爽,不愧是带兵之人。今日前来拜访,主要是有些东西想和舒老弟了解一下。在下今早在南门下有幸看到了你岑字营的一队兵勇,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所以特地来想见识一下你这岑字营和拜访下舒老弟你,就是想知道这岑字营的兵勇是何人所操练出来的,因为在下没猜错的话,岑字营组建才半个月左右,不知道是谁能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舒坚听到这里微笑的说道“张大哥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我不觉得岑字营的兵很特别和奇怪啊!就是普通的练勇嘛”。
“普通练勇?舒老弟谦虚了,大哥我虽然没带过兵,但是见过的兵却不少,早上我看到你的那队五十人的兵勇,无论是行进还是停止,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一人,次序井然整齐划一,更重要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气势,精神饱满,气宇轩昂。这是在下在别的军营中从来没看到过的,之前我以为你营里也就这么一队拿的出手的人,但是刚才我在你的营寨之外看到了你们的训练,感情你这个整个营都是这样的精兵,所以你要如实告诉我,这些人都是怎么炼成这样的”?
舒坚一时摸不准这人的来路,姓秦的也没仔细介绍,只说了个张大人,也不知道这位是干嘛的。看这人也没什么架子,开口说话就直奔主题。舒坚想了想觉得跟他明说也无所谓,就当是交个朋友。于是他笑着答道“谢谢张大哥的夸奖。不瞒张大哥,这岑字营的人员都是我一手操练的,当然时间不止半个月,而是半年,其实岑字营的前身就是岑溪县的保安营,半年前组建后就由小弟一直带着”。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你这岑字营所操练的东西和我们清军不太一样,和洋人的那一套也有些区别,难道这些操练的内容都是舒老弟你制定的?岑溪境内的匪徒也是舒老弟你带着剿灭的?如果是的话,我很想知道舒老弟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可否给老哥我说说”。哪位张大人不温不火的说道。
舒坚心说这鸟人还真多事,非得刨根问底的扒拉个清楚,好在自己出发之前让老赵找凌啸天给弄了个身份,要不然还真不好交待。他说“回张大哥,岑字营兵勇所操练内容的确是由小弟一手制定的,既没有搬照咱们大清绿营的做法,也没有照新军学洋人的那套,而是根据咱们大清兵员的自身实际状况,结合两者所制定出来的一套新的操练方案。所以张大哥你看到才会觉得有些稀奇,这的确是你之前没见过的。至于小弟本人就是岑溪本地人,从小父母双亡,后来跟着一位洋人传教士去了欧洲,在哪里呆了几年,去年四月才回来的,本想去投靠一位亲戚,那知道在回来的前两天,我哪位亲戚家就遭受土匪的洗劫,弄得是家破人亡,见此情景小弟是心如刀绞,恰好本县乡绅组建保安营,小弟就前往投奔了,为的就是铲除这些祸害乡里的匪徒。可能是因为小弟以前在他乡学习过一点军事,所以承蒙众乡绅的厚爱当了保安营的教官,带着弟兄们进山剿匪,也算幸运,先后将那些该死的匪徒都剿灭了。后来组建岑字营,就被徐县令推荐担任了这营带一职。不知道小弟这样解释张大哥听明白否”。
张大人点了点头答道“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有点头绪了,原来舒老弟还留洋过,怪不得这么年轻有为,你说你的操练方法是清洋结合,那你可否详细的跟我说下你的操练法案吗?练兵不能光有花架子,不是光走的好看站的笔直就行了,练兵的关键还得看战力。你刚才轻松的一句将岑溪境内的匪徒一扫干净,我想知道你保安营之前又是付出了多少伤亡才拿下这些匪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