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笑了:“哦?月神,对了,看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颖儿陪笑着:“这不能怪郡主,皇上的命一日重于一日,现在军中一切事物皆要郡主处理,郡主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啊。”
儒雅:“好了,你也别太担心皇上,自己回去好好歇着吧,不然等皇上好起来看到你倒下了,我可没法跟他交代,他现在可是连昏迷的时候都是叫着你的名字呢?”
儒雅定了定神,有一丝的诧异,但是她还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颖儿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郡主,郡主”一个士兵跪在地上。
儒雅:“怎么大呼小喘的,有话慢慢说,什么事?”
“郡主,大喜大喜啊,皇上醒过来了。”
儒雅顿时喜笑颜开,问道:“真的?”
未等回答,自己向着阎宇卿的病房跑去,士兵还跪在地上,也是满脸欣喜的样子。
她刚一进去,就看到阎宇卿像一个疯子一样,疯狂的摔着屋子里的东西,那些贵重的花瓶碎了一地,屋子里一团糟,仅有的几个人跪在地上,各个心惊胆战,不敢劝谏。
儒雅慢腾腾的不可置信的走了进去,问道:“御医,你不是说他胃出血命不久矣吗?如何来的这么大的精神?”
御医跪在地上:“臣,老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臣行医数十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儒雅大怒:“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都给我滚。”
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没了踪影,阎宇卿摔完房间里的所有的东西后终于安静的坐在床上,儒雅对着他大叫:“表哥,你快醒醒吧,你要这样子到什么时候啊,快醒醒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军营有多需要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就算你措手杀了文庸那又怎么样呢?是文庸他该死,他投靠敌军,你若不杀他,怎么整顿三军,又怎么严明军纪。”
阎宇卿嘲笑的问道:“严明军纪?朕要严明军纪,就要杀了和自己同生共死那么多年的好兄弟吗?”
儒雅:“他不是,他现在是你的敌人,所以你杀了他一点都没有错,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杀了他他也会杀了你的,你对他有情他会对你有情吗?你醒醒吧?”
阎宇卿瞪大了眸子,拼命地摇着头:“不,他不会的,他不会杀我。”
儒雅笑着:“你相信文庸我不反对,那凌梦华呢?你相信她吗?文庸现在可是对凌梦华一心一意的,只要凌梦华一句话,你觉得他会在乎你的兄弟情,还是拿你来讨好凌梦华。”
阎宇卿:“不,他不会,不会的。”
儒雅突然抓住阎宇卿的衣服:“你醒醒吧,他是不会,可是凌梦华会啊,一切都是凌梦华,如果不是她,文庸也不会背叛你,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兄弟,是凌梦华,是她啊,是她害的你生不如死,成了亲手弑义兄的人啊。”
阎宇卿的眼睛变得通红,他抬起眼睛看着儒雅,儒雅看到他的眼神中充满火光,愤怒的火光,仇恨的火光,他问:“是凌梦华,一切都是她,都是她。”
儒雅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她,都是她,只要你杀了她,一切都结束了,你也替文庸报仇了。”
阎宇卿不在说话,儒雅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她能够倾听到他的不满,他体内仇恨的声音,终于她得意的笑了笑。
阎宇卿自言自语:“我要让她死,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我要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不,是更大的代价,让她这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儒雅看着此时发疯的可怕的阎宇卿,她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这虽然是她想要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阎宇卿,仿佛一只发疯的失去了理智的猛兽,随时可能整吞下一个人,儒雅得意了,可是此刻她的心里却在莫名的担忧着什么?
黑色的夜幕下,雪岐还在回想文庸对自己温婉的笑着,那笑容像春风一样,带给自己温暖,她边想着边露出女孩子纯真的笑容,她此时正处在虎穴之中,她只身来到阎宇卿的军营之中,她是瞒着文庸来的,她不想再看到文庸满脸纠结的样子,不想看到文庸成为一个矛盾统一体,她看着会莫名其妙的心疼,她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她不想看到他皱眉的样子,所以她冒昧的行动了,其实这次的行动雪岐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以往都是凌梦华指挥自己,可是这次自己毫无准备单枪匹马的来到阎宇卿的军营中,她本想着直奔牢房,趁夜将凌梦华抢出来,可是她突然想到文庸,她想替他打探一下阎宇卿的情况,于是她轻移锦靴,调转了方向。
雪岐站在阎宇卿的帐篷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安静的出奇,雪岐大胆地掀开门的一角,往里面看着,突然一个黑影上来,直接点住了她的定穴,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阎宇卿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到屋子里,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阎宇卿嘴角略微向上弯了一弯,不屑的回答着:“愚蠢的人,我们早就发现你了,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们发现你,果然是个天真的姑娘啊。”
儒雅突然抽出一把刀:“还说什么?杀了她,她是凌梦华的得力助手,只要杀了她,凌梦华会生不如死的。”
阎宇卿突然大笑,他的笑让在场的两个人大惊,他的笑是极其可怕的,他看着儒雅道:“杀了她,太可惜了,我想到了比杀了她更让凌梦华不高兴的方法,我也要让凌梦华尝尝这种身边最得意最在意的人却没办法得到自己保护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