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岐见凌梦华深夜观月,便问道:“怎么了,是担忧什么吗?”
凌梦华回过头来,诡异一笑:“怎么?不相信我?”
雪岐急忙解释:“不,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
凌梦华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只是怎么可能呢?”
凌梦华笑着:“等你亲眼看到的时候就不会问我怎么可能了。”
雪岐疑惑的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月亮难倒真的能杀人吗?”
深夜,月影婆娑,今晚的月亮极具血性,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似乎被人血染红了,黑色的街角,一袭雪白锦缎随风飘曳,蛇一样的发飞舞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在黑夜之中散发着光芒,未见其人,便知是谁?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来无影,去无踪,黑夜之中长啸,狼鸣也随之应和,“阎宇卿,你以为保护的了她吗?”
她的眼神如同鬼魅,邪恶的让人心生畏惧,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出现在儒雅的面前,儒雅被这红瞳吓得连连尖叫,果然阎宇卿闻声而来,只见儒雅以钻到桌子一脚上去了,阎宇卿急忙把她拽出来,她死都不肯出来,硬是拉着桌角,阎宇卿见状,便问:“你怎么了?出来啊。”
儒雅此时已经浑身发抖,言语难懂:“鬼,一双鬼魅的眸子,要带我来下地狱了。”说着跪在地上狠狠地磕头,模样实为狼狈:“不要带我走,不要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磕头,磕头。”儒雅跪在地上狠狠地碰撞着自己的头。
阎宇卿急忙把她拉起来:“到底怎么了,儒雅,你冷静冷静,你看看啊,这周围什么都没有啊,你抬头看看。”
儒雅听了这话仿佛真的镇定了一会,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双鬼魅一般的眼睛,她立即钻到阎宇卿的怀里大喊着:“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阎宇卿摆正她的脸,看着她道:“儒雅,你冷静一下,你看看啊,真的什么都没有啊,真的。”
儒雅死死地盯着站在阎宇卿身后的雪白的伊衫,通红的瞳孔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她大喊:“鬼啊,救命,救命。”阎宇卿回头看了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看了看儒雅正疯狂的在监狱里乱跑着,外面的月亮像血一样,仿佛是一个圆圆的容器,里面装满了血,阎宇卿不敢想象,也不愿意相信,道一声:“凌梦华,我真不相信我把儒雅藏得这么结实,你还能对她下手。”
第二天,阎宇卿来看儒雅,走进监狱的时候他惊呆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视线,眼前,儒雅倒在了地上,双目瞪得圆圆的,身上除了亵衣已经空无一物,她的面部狰狞,半张的嘴角还流着血,她的口型似乎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阎宇卿并没有直接过去痛哭,而是回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失常的儒雅,她吼着说自己看到一双鬼魅的眼睛,可是昨天自己勘察之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难倒这牢房里真有鬼吗?
阎宇卿目视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走近后才看到儒雅雪白的身体上刻着血粼粼的几个大字,是杀文庸的凶手。阎宇卿轻轻地触摸这些字迹,还未干涸,儒雅身上并无其他伤痕,也就是说凶手是一剑一剑把她凌迟死掉的,他不敢想象儒雅这个人到底有多高的功力,为什么自己一再勘察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儒雅的穴道并未有封印的痕迹,按常理来说不可能听不到儒雅的呼喊啊,阎宇卿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真的是人为的,那么这个人真的是接近于鬼魅了,如果不是人,那么难道真的有鬼吗?
阎宇卿实在是不可置信,他看了看昨天月亮卡在窗户中间的位置,难道真的是月亮在杀人,他轻轻地用手抚下儒雅的眼睛,让她安息着,对她说:“儒雅,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出凶手,替你报仇的,文庸是我杀的,我不能让你替我做代罪羔羊。”
当他抱起儒雅的时候,才发现后背也刻了字,后背上是小字,上面写着下一个满城弃婴。
他瞬间明白了所有,先是自己三分之二军力,再是儒雅,现在是满城弃婴,原来一切都是凌梦华,她怎么忍心,手段阴险毒辣,惨绝人寰,怎么是她?阎宇卿的心里稍稍有些许的失落。
“皇上,不好了。”
阎宇卿:“怎么了,慢慢说。”
“镇上所有的婴儿都被凌梦华抓走了。”
阎宇卿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我去。”随即匆匆忙忙的骑来一匹骏马便要离开,一个少将挡在前面道:“皇上,您不能去啊,您万金之躯,如果受伤了,我们万死难以负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