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深夜如水
一阵冷风吹过来的时候，凌慕玄这才发现，香炉里的檀香早已经燃尽，而眼前的妇女却依然像是很有精神一般，完全没有发现此时已经是深夜。
“孩子，你不要猜了，我知道你不是艾尔法。”妇女突然抬起头，对着凌慕玄淡淡的笑了笑。
那笑容的背后竟然让凌慕玄感觉有些诡异。
“阿娘，为什么这样说？”凌慕玄一直很小心，没感觉自己有什么过份的事情，而且整个晚上都没有发现妇女有什么特别之处。
“呵呵，真正的艾尔法早已经在五年前便已经去世了。”
这五年以来她时常在梦中，时常醒来，虽然整天混混沉沉的，却仍然潜意识里为善马每天准备饭菜，路上遇到跟艾尔法相似之人，便会习惯性的让他回家吃饭。
“那……”凌慕玄想说，为什么一开始她为什么没有点破自己，而且却任由自己这样继续问下去。
“好久没有看到，一个如此跟艾尔法相似之人，谢谢你最后的陪伴，你走吧，你的朋友肯定在等你！”妇女说完之后，便不再打算说些什么，直接坐在床边，默默的深思。
凌慕玄知道妇女肯定是回想过去的事情，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他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再说已经深夜，有什么事情今后再来找她，也不迟。
闻言，悄无声息的便离开妇女的院落，刚走到半路的时候，却看到几条影子鬼鬼祟祟的闪了过去，凌慕玄很是奇怪，深夜不睡觉竟然还一身夜行衣的样子，出现在街道上。
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好像他们一直没有发现一样，跟着黑影一直来到古牧陨的后院，隔着厚厚的墙壁，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道男声出现，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隐约可以听到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带着些不耐烦的感觉。
“族长，事情如您所料，善马今天午时已经咽气，而且古凝霜就在身边。”另一个尖细无比的声音，有些兴奋的说了起来。
凌慕玄尽量屏息，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
原来善马的死，真的跟古牧陨有关系，没想到古牧陨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他们也只是刚刚进入古族，古牧陨就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看来敌人要比他们想象中的厉害。
“那个女人什么反应？”虽然不知道说话的谁，但是从淡话中可以猜出应该就是那个古牧陨。
“她好像很平静，没有什么反应，现在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尖细的声音再次出现。
听到这里凌慕玄不禁提起一口气，不怕吐出来，生怕会漏听什么重要的对话。
“她身边的那几个人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当时善马咽气时候有些激动，我们不敢靠得太近，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是很清楚。”尖细的声音有些紧的样子。
“也不能怪你们，好好回去给我盯紧她们，直到摔跤大会结束！”声音中带着威严的语气。
紧接着便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凌慕玄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此时对于他来说，思绪有些混乱，特别是那个女人和善马叔叔的关系，列更是没想到善马叔叔竟然如此重情重义。
“谁？”
刚想离去的古牧陨快速的转身，疾步走到后院出口的位置。
“糟了。”
凌慕玄暗暗叫苦，没想到那个古牧陨耳力竟然不在他之下，想来他的身手也应该是极高的。看来他们今后行事一定要处处小心，毕竟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王国。
原地停留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古牧陨这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