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意在柳承集心底升腾。
“有人,有人带着剑闯进府里来了!”家丁面色发白,一脸惊惧,慌乱到了极致。
柳承集惊,怒喝:“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回答他的,是一柄未出鞘的剑抵到他脖子上,冷冰冰的剑鞘贴着他的脖子,让他震愕住,不敢有丝毫动弹,额上立刻有冷汗沁出。
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朝他靠近,更没看到这靠近的人如何出手,他面前的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耻笑过并且厌恨着的人,司季夏!
这,这怎么可能!?
柳承集喉结微微一动,瞪大了眼,动也不敢动,尽管贴在他脖子上的是剑鞘而非利剑,然他却感受到了从剑身上传来的杀意!
“说,阿暖在哪儿。”司季夏出口的只有冷冷的一句话,冷得让正聚到这花庭来的左相府众人只觉浑身一寒。
柳承集尽管心下不安,然他面上却仍表现得镇定,看着在院中愈聚愈多的家丁婢子及护卫,他堂堂左相绝不能在此时失一点颜面,“世子真是好大胆子,天子脚下竟敢如此擅闯我左相府!简直是藐视王法!”
众人咽了一口唾沫,在天子脚下藐视王法,可是要判重刑的!
柳承集的话音才落,便有护卫从四周向司季夏围来,他们手中的剑刃在风灯中闪着银光,让周围的家丁和婢子心中打了一个又一个颤。
司季夏却像没有看到周围的护卫般,只是用剑架着柳承集的脖子又问一次,“阿暖在哪儿?”
“我说与不说,你能奈我何!”柳承集眸中突然迸射出狠毒,只见他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快准狠地朝司季夏的心口刺来!
与此同时,周围护卫同时向司季夏袭来!
当柳承集手中的匕首就要刺进司季夏心口时,柳承集眸中的狠毒在放大,只见侍卫手中的剑就要将司季夏刺成一个靶子——
却只见司季夏手中长剑剑柄尾端缀挂的穗子微微一动,还不待在场所有人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便见着护卫手中的剑当当当纷纷掉落在地并如被什么震到了一般往后退了好几步,而柳承集手中那本是要刺到司季夏心口的匕首,此时竟是稳稳地扎进了柳承集的左肩内,而那匕首的手柄处,还握着柳承集自己的右手!
再看司季夏,还是静静站在那儿,除了他剑柄尾端的穗子在轻轻晃动之外,他似乎一动也未动过!他手中的剑依旧架在柳承集脖子上。
所有人顿觉不寒而栗。
柳承集瞪大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他手中的匕首为何刺到了他自己的肩膀内,连痛呼都忘了。
“我最后问一遍,阿暖在哪儿?”司季夏面色不改,语气不改。
柳承集终于怕了,额上冷汗密密,面色刷白,道:“我不知道。”
“是吗。”司季夏没有再多问,只是收回了架在柳承集脖子上的手,当柳承集以为危险解除了的时候,只觉有什么东西打上他的唇迫使他不得不微微张嘴,随即那东西便窜进了他嘴里,落进了他的喉咙里,似是药丸,带着浓浓苦味的药丸!
只听司季夏冷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半日断肠,六个时辰内,若是左相大人想好了要将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自能免了肝肠寸断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