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母老虎?”冬暖故挑挑眉。
“不敢不敢,娘子大人比Chun风还温柔。”司季夏连忙道。
“我不信。”冬暖故忍着笑,轻哼了一声。
“娘子大人就信我一次又何妨?”司季夏笑得嘴角更弯了。
冬暖故没有接话了,司季夏亦没有再说话。
忽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出了声。
冬暖故又轻轻拧了拧司季夏耳朵,笑着问道:“傻木头,跟谁学的嘴皮子?”
“跟阿暖学的。”司季夏笑得露出了一拍整齐白净的牙齿。
“平安。”冬暖故笑着将司季夏的脖子搂得紧了紧。
“嗯,我在。”
“平安平安!”冬暖故将司季夏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
“嗯,我在,我在的。”司季夏不问什么,只是柔笑着应着冬暖故。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冬暖故忽然间像个得了零嘴吃的小娃娃,不仅笑得眉眼弯弯,便是笑声都如银铃迎风响般好听,又像是遇着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情,让她忽然间如此激动。
司季夏依旧笑得柔柔的,低下头,用唇碰碰冬暖故环在他脖子前的双手手背,柔声道:“我也喜欢阿暖的,很喜欢。”
冬暖故将司季夏的脖子勒得紧紧的,司季夏却是丝毫不在意,脚步反是愈发轻快了。
他们心下开心,有说有笑,却是没有发现远方的天际,正有乌云慢慢朝云城方向移来。
因为司季夏背起了冬暖故的缘故,他的脚步不再缓慢,因为时辰已不算早,若是再不快些,只怕天黑了他们都未能下山。
山上气候本就随时可能有变,白日里还好,然一旦入了夜便更是说都说不定了。
断情崖不难找,但也并是太好寻,好在有相府的人已经给司季夏详细地点指过,大半个时辰后,司季夏与冬暖故终是到了那断情崖上。
这断崖说来不低,然与南蜀国的山相比,已然算是很高,因为崖上已是云雾缭绕,若是不高,又怎会有云雾?
崖上荒草丛生,却有一株生长得极好的墨竹,还有两座坟冢,已经长满了荒草的坟冢。
虽然断情崖的故事云城几乎人人知晓,但会到这儿来的人,只怕除了李悔,不会再有人来,从这儿疯长的荒草就可以看得出来,若是常有人来,这儿又怎会是这般景象。
只因为绿芜的名字虽美,她的故事却不美,因为她是含恨死的,她心爱的人是被她紧捆在身上,被迫与她一起跳崖的。
云城甚至有传闻,传闻这断崖之上,似乎还残存着绿芜及她心爱之人的幽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听得到当初他们跳崖时那凄厉又恐怖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