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竹的日子也算过得忙碌,每日早上学习《空间法则》和《药典》,现在不仅可以与灵植感应,而且可以操纵植物,比如让植物抽出一根根须蔓延到泉水边自己吸收水分和灵气,或者让藤蔓自动爬上树干缠绕住以获取更充足的阳光,尽管这些感觉都是小事,却省了她很多工夫。
自从副空间的混沌之气散去后,她似乎感觉空间的灵气更浓郁了,她在红木阁楼里炼药囊吸取灵气没有原来那么费力了,不仅如此,她感觉副空间似乎又变大了一点,站在空间药田里四处望去,天地感觉更广阔了,山水更加赏心悦目了。
中午她便去了无忧谷的山里捉取血蟾,血蟾不易饲养,所以无忧谷的血蟾处于放养状态,数量也不多,所以抓到血蟾后,她只要成年血蟾,幼年的她全部放掉了。
下午她便例行去绝尘殿查看病人的情况,顺便向爹爹和长老汇报,并做出自己的总结与改进。
到了晚上,查看一下主副空间的灵植生长情况,接下来她一直试着去理解《同化之术》,感觉内容有些晦涩,不过几日来她也明白了许多,这就是空间修炼之术,将副空间的灵气,天道之力等等渐渐融入主空间,从而壮大主空间的空间和力量,具体的她还未有体会。
这日她给宫仲墨再次把完脉,说:“你体内五脏,经脉皆已开始痊愈,你可以试着下床了。”
“恩。”他点头,“苏姑娘,上次你让我考虑的事我已经想清楚了。”
“哦,你说。”她放下手中的布袋,将瓷瓶都收回储物袋里,收拾完东西方抬头望着他。
“苏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墨某理应感激,不过……”宫仲墨停顿了一下,“墨某尚有仇恨未报,不妨我们早日出谷,待墨某报仇之后,苏姑娘取我心头血也不迟。”
“你们修仙之人不是最讲究心无杂念,不记前尘,墨公子怎还会心存恩怨?”她有几分疑惑,说话也直接了当,“况我记得你曾说你是前去自己家途中所遇魔修而遭遇困境,此前无人结怨。”
“修仙之人是讲求心态平和,但不意味着要忍下仇恨,很多事情必须做一个了结,内心才会平静,才有益于修仙。”他叹口气,继续说,“就是因为此次逢遇魔修,见他们残害修士,我们一行道友才会有所分歧,我的仇人就是他们之中那位背信弃义的叛徒!”
苏瑶竹不说话,若是楠臻在旁必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这个墨公子处处话语中都提及魔宗魔修残害修士一事,言语却模糊不清,只怕这事已然不小,且不论他所说是真是假,若等他报完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去了,或者,他根本就在巧言令色,想引她出谷……到时自己命在何处,可就难说了。
信任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你身体需要调养,至少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她说,“不过墨公子既然想要早日出谷,依你便是,你现在的身体已能走动,再给我半个月,我们就出谷,到时我会一直在你身旁为你调养,直到你痊愈。不过,你的神识缺损我真没有办法,我会留下一个方子,你若能长期收集到材料,还是有机会弥补神识。”
之后楠臻已经练完剑过来了,她松了一口气,让师弟帮忙搀扶宫仲墨下地走走,活络经骨。
这一走却走出来房间,走到了走廊上,香薰染了满衣,被搀扶的宫仲墨闭眼轻嗅了一下,说:“怪不得墨某我每次在你们身上都能闻到相同的淡淡的香味,原来是这条路上给沾上的。”
站在他们身后杵在门边的苏瑶竹望着两人的身影,轻点了一下头,这宫仲墨的恢复能力比她想象中要强得多。
半个月出谷倒是指日可待。
两人没能走到前殿便退了回来,绝尘殿可不是随处能走的,这里还会炼药,试药,若是不小心闯到了什么,免不了一身腥。
不过一天天过去,宫仲墨的活动范围也扩大了,但仅限于一条路,从后殿到前殿大门,一次还遇上了大长老,宫仲墨在楠臻介绍下向前辈礼貌问候,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须淡笑不语,眼神里透着莫名的光。
随着半个月日子的临近,宫仲墨见到楠臻的日子越来越少了,身为女子的苏瑶竹肯定不会扶他走上许久,而且她给他吃的药囊越来越多了,这让他有种重病快死的错觉。
每次他抱怨一点什么,她都会冷冷瞥他一眼,然后说:“想早点出谷,就必须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