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司机去车里拿电子称。
佟礼是姓马的身边的高级古董鉴定师,当他看到那锭金子的一瞬间,直觉告诉他,买到了好东西,有历史价值的金子,和单纯的金子,价格完全是两个概念。
金子这种东西,无法凭借科学手段鉴定年代,只能一看制式样子,二看包浆,而有的时候包浆也不一定准确。
包浆是文物在流传的过程中,由于收藏者的把玩,古董表面经过摩挲、汗渍和空气中的氧气发生氧化而形成的一种自然光泽。
一般来说,玉器、瓷器、书画、丝绢,特别是木器,都容易在岁月的砥砺中形成一层厚实的包浆,年代越久,包浆越是厚重。
可是金子不一样,实在是因为这种金属太过稳定,不容易在常温下氧化,所以想要依靠包浆来判断古董的年代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看制式、大小和重量。
不多时,司机从宝马小轿车中取出电子称递给佟礼。
佟礼朝朱常渊和刘光抱歉一笑,说道:“请恕在下无礼了。”
将电子称放在脚底下,五十两的金锭子往托盘上一放,下面显示了重量:1860.22g。
佟礼掏出手机,算了一下,然后朝刘光说道:“五十两的金锭子,重量是一千八百六十克,一两相当于三十七点二克。”
“怎么样?”刘光问道。
“差不多!”佟礼一边摩挲这金子,一边笑道:“是真的没错了,明朝时候的一两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三十七到三十八克之间,限于当时的科技条件,不可能太精确。”
其实不止重量,从好几个方面都可以确定这是明朝的金子,可是,他没有必要给面前的这些人说的太清楚。
“你的这一批东西,所有的都是这样?”
佟礼问道。
“是,所有的。都是这样。”刘光说完,又从车子里拿出十来个宝船型的元宝,递给佟礼观看。
佟礼看了点点头,道:“好吧。我的任务完成了,至于交易的事情,稍后马总会亲自给您联系。”
佟礼和刘光握了握手,带着车子离去。
交易算是定下来了,不过朱常渊却是忙了起来。
距离公海拍卖会还剩不到十天的时间。他的会场还没有布置,大船还没有改装呢!这些都要忙活起来了。
首先,联系厂家,让他们看一下自己的船,然后精心设计,紧张施工。
至于大船,现在就先召唤出来,停泊在港口的那个被严严实实保护起来的水道中。
大船除了一个三层的小楼之外,就是一片巨大的甲板,甲板的下面是一层地下室样的宽阔场地。正好可以布置一个展览台兼拍卖会场。
大船内部本来就精致,只需要稍加点缀,放进去一些高档的凳子和桌椅就行,在定做一些标语和标示指示牌,弄出两个餐厅,一些临时休息的场所,便足够了。
当然了,一些必须的展览屏幕,宣传短片,还有电子设备也必不可少。
所有这些。包括前期那些宣传的短片图片,要嘛动用以前摄影师的作品,要嘛组织人临时拍摄,反正三日内全部完工。
整个场地布置好了以后。朱常渊和刘光二人将所有名贵的古董一个个搬上大船,安放好,将灯光全部打亮,一个美轮美奂的展览大厅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和大厅中的装饰相得益彰的是,那些躺在站台上动也不动的唯美文物,这么看起来。比之前放在系统中或者是肉联厂仓库内堆在一起至少上了好几个档次不止,观感也大为提高。
一切准备妥当,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同时,只要这玩意准备好,拍卖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也可以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选取,朱常渊随便选了地方,就在太平洋中,北纬十三度,东经一百三十度整的那个位置。
地属菲律宾海,在菲律宾群岛以东约五百公里的茫茫大海中。
此处虽然距离菲律宾很近,可是按照国际法的约定,已然属于公海,当然了,这里是太平洋深海。
关键是大船怎么运送过去,看似一个极大的问题,可是对于朱常渊来说,简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