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离是第二天的早晨醒来的,醒来的时候伴随着一身嘤叫,伸了伸懒腰,感觉身体酸痛,特别是腰间臀部上方的位置,揉了揉腰间,心里暗叫沈玉沉这人太过奸诈,敢情这个人早就发现自己,躲在一旁暗暗嘲笑自己不自量力,不,这个人是不会躲藏,他是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光明正大的看着,看着自己垂死挣扎的样子他会表现得十分愉悦,听到自己的叫喊声,移步过来帮忙,谁知道这一帮并不是天堂,而是又掉进了地狱里面。
自己的表情从欣喜一瞬间变成了惊愕,然后又重惊愕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淡定接受现实,沈玉沉对着自己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看起来十分的欣喜。
经过了沉沉的一睡后,凤箫离直觉沈玉沉是深沉的可怕,他简直就能猜测到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她完全知道自己会为若兰等隐卫求情,她能看出自己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心里那抹柔软不是说抹杀就能抹杀,嘴上说的残忍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
在雪雾山下她残忍的挑断了领主的手筋脚筋,在山上她残忍的杀害了闯进来的黑衣人,一剑封喉,看着地上不断挣扎黑衣人她丝毫没有怜悯心,可是你要知道,狗鸡当然会跳墙,凤箫离不是随意杀人的人,只有逼她太紧她才会有所措施。
沈玉沉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等待着凤箫离断了自己以下的那一番话,他就这样自信,自己一定会开口,一定不会看着那些人丢了性命,一定会为他们求情,而一定,会求他!
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凤箫离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她抓起自己话里的漏洞,既然自己逃不了,那么就等人来救!
等人来救,这就没有违反承诺了。
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里想的是他,紫凛,她深信,紫凛会知道她在这里。
没有人会想到,凤箫离根本没被带出淮京,而是被沈玉沉安放在右相府,俗语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连紫凛,淳亲王爷,其他搜寻凤箫离的人,都不曾想到在淮京搜索,只在淮京郊外搜索,正常的思维,是认为掳走凤箫离的那个人,是不会来淮京的,而他们的直觉,间接导致了凤箫离还要在右相府呆上一段时间!
看沈玉沉笑得一脸无害,其实就是个奸诈狐狸君一个,逢人见事便笑三分,多一份觉得他矫情,少一分觉得他做作,三分刚刚好,不多也不少,剩下的,就是他给人入骨的寒意。
经过昨晚这事,凤箫离也不敢再挑战他的底线,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连累了些许无辜的生命,她也知道沈玉沉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糟蹋他们,让凤箫离弥生起不愿再逃离的自觉,将凤箫离和此时挂上勾。
脑袋终于慢慢清理了这件事,也渐渐地清醒起来,一名丫鬟摄手摄脚的走到凤箫离面前为她更衣,右相曾经吩咐过,要好好服侍这位小姐,她是府里尊贵的客人,但也是最没自由的客人,要一步紧盯她,以防再次逃走。
凤箫离也任由这女子帮忙,有人服侍自己好过没有人服侍自己,她抬眼一看,只见那女子的左脸上肿了起来,不由得问:“霓裳,你的脸怎么了?”
霓裳听到凤箫离的声音明显身形一滞,勉强露出笑容,放下替凤箫离更换的衣服,捂着左脸支支吾吾不肯开。
凤箫离看在眼里,眸底一沉,还以为右相府规矩严明,原来还是有这种欺善怕恶的人,一看霓裳心肠也不坏,一看就是个被人欺负的人。
“放心,告诉我,我一定为你撑腰!”凤箫离的保护欲马上飙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铁了心肠要抱抱保护她,这些人看到她的身份都不敢放肆,就让她看看究竟是谁敢欺负霓裳。
“小姐,真的不用!”霓裳越是躲闪,凤箫离更是气恼,那人真可恶,连霓裳都不敢把那人说出来,肯定是个身份不低的人,这个府邸身份最高就是沈玉沉了,难道是沈玉沉对霓裳动手?
她越想越觉得是,沈玉沉你是个小人,连一名女子都不放过!
“肯定是沈玉沉是不是,我就知道是他,你只不过做错了一丁点儿事,就对你痛下杀手,亏我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有点奸诈心机很深的人,原来还是个会欺负弱女子的小人,我从心底里鄙视她!”凤箫离没说为霓裳出头,他怜沈玉沉都打不过啊,怎么好意思帮霓裳,只好在沈玉沉的背后说他坏话,打不过,还不给说吗?
霓裳错愕的看着她,连摇头都忘记了。
“简直就是魂淡一个,从他折磨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什么青虫白菜爆炒,没味豆腐,白开水,恶心死了!”
“小姐,我们不能在背后编排大人!”霓裳好心的开口。
“放心没事,他连你都欺负,也不算什么好人了,他连我都欺负,他跟是人渣中的人渣,我嘛,敢打你,要做好被我唾骂的准备!”凤箫离一脸笃定,点点头。
霓裳无奈,捂着左脸的手放下,幽幽道:“小姐,打我的人不是大人啊,是小姐你啊!”
凤箫离一听,惊愕道:“当真?”
“绝不欺骗!”
凤箫离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床上,霓裳看了看凤箫离,把穿戴到一半的外衣抽出来,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好了,小姐睡着了,衣服不用穿了。
凤箫离是真的被气晕了,想不到一直骂的人竟然是自己,还说自己是卑鄙小人啊,人渣都不如啊,老天真的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谁会想到霓裳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原因是因为她就是打霓裳的人,兜兜转转沈玉沉一点错都没有,最错的还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