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宇文晨一个那样没心没肺的想笑,其他人的表情就要吃惊多了,大家都没有想到水心竟是这样的心直,竟是连老太妃的面子都敢下,海王妃已经满脸的担心,因为老太妃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她心中竟是暗道,看着这孩子是个伶俐的,这时候怎么这样的二百五呢?就算是明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也不能去说啊,更何况许侧妃今日不知道是为了何目的,是在为她说话啊,她为何就不能应承下来呢。
她哪里知道,水心这个人有时候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会让自己最在意的人受苦的,对于老太妃的表现,竟是让海越泽心里那样的难过,虽说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相信终有一天,海越泽会向她敞开心扉的,可是这样的老人是惯不得的,她不就是想往自己孙子身上,往自己的身上叩屎盆子吗?那们自己又何尝不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呢。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了?”许侧妃被气得要死,却还只能强忍着反驳,她现在只是想把那秋姨娘的尸体给弄走,这样她才能安心。楚笑海是。
老太太也气得满脸的涨红,嘴张了又张最后直能闭上,因为她觉得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那为何你要把祖母与你相比呢?说白了,你这么做就是不对的,第一,今日本就是你错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算是受了羞辱,第二,你只是个妾,却要与海王府的老主母相提并论,你觉得你这一番话大家是怎么想的呢?要不然你随便问问去?”水心见许侧妃浑身的发抖,便觉得她的道行也不过如此,不过她也发现了许侧妃好似一直在紧张着那秋姨娘的尸体之事,这让水心更加留了个心眼儿。
许侧妃一听水心的分析,便脸色苍白的看向老太妃,而老太也地颇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许侧妃的蠢笨,中了水心的计,那么此时她也不会这样的难堪。
“王爷!妾身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不过想先安顿了秋姨娘的后事罢了,为何世子妃却一直拿着妾身的身份说事儿呢?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许侧妃被水心气得用牙齿使劲的抵着自己的舌头的疼痛来提醒着自己要隐忍,要清醒,哪怕她都已经尝到了血腥味。
“好了,其他的事情先不要说了,先把秋姨娘的尸体先埋了,今个儿是你们的洞房花竹夜,也早日回去歇息吧!”海王面无表情的说道,本来也要斥责海越泽的话,却是被水心这样一搅而说不出,他总是觉得,若是他再说下去,那么他的这个儿媳妇照样会让他下不来台,还有,经过他这个儿媳妇一反驳,他们这边也根本不在理啊,若是这个儿媳妇出去说,自己祖母指给孙子的姨娘,成婚的当天夜里,便做出越矩的事情来,那也好说不好听啊,所以他眼下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揭过去。
“是啊!是啊!你们还不快些把秋姨娘的遗体抬下去,没听见王爷发话吗?”许侧妃挥了挥手招来小厮,想要赶快处理了秋姨娘的遗体。
“慢着!”
“……”
又是水心的一声阻止,让大家都停住了。
“怎么?你又有什么看法吗?”许侧妃这次真正的被激怒了,所以口气听上去很是愤怒。
水心笑盈盈的看着许侧妃,那模样犹如主人在戏耍小狗一样道:“这秋姨娘是我相公的姨娘,相公当然要见她最后一面了,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还连累了祖母的清誉,我这个福泽院的女主人当然也要去瞧一瞧,她究意……是怎么死的!”
水心那红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完,果然许侧妃如小狗般的惊慌了,瞬间的低下了头,不予与水心继续纠缠。
“泽儿啊,若是你早来看望秋姨娘一眼,估计她就不会这么想不开了,也罢,这都是命数啊,快去瞧瞧她吧,也让她一路走好啊!”老太妃虽然很不喜水心说的那句‘死的不明不白’‘连累了祖母的清誉’但是她也觉得她要仔细的去查查这个孙媳妇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今天她可是吃了好大的一个亏啊,可是水心让海越泽去亲自看看秋姨娘,老太妃只觉得自己的面子挽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