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独宠腹黑太子妃,善有善报
京城郊外百里。ai悫鹉琻
数百匹马儿疾驰而过,惊起尘土飞扬。
为首之人头戴盔甲,面色俊美,却正是大皇子南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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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眭。
唐夫人过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再有前阵子上官商号的事情在朝中闹了一阵子,就是连京城内外有些人面的商家也多少知道了原来的上官商号主事唐夫人的总总事情,虽也有不少各种说辞,可毕竟唐夫人背后还有唐相,所以听闻了唐夫人身死,也都纷纷的过来吊唁。
一时,唐相门口人来不绝。
太子府中上下的一众侍妾自然也是知道,尤其知道因为太子妃身子不爽,昨儿又找了太医连夜看望,所以早早的商量过后,都守在门口,在唐浅浅准备要出府的时候才上前表示关切,为首的自然是卢良媛毡。
“妾等还请太子妃小心身子,万务珍重!”卢良媛垂首。身后的一众美人儿也跟着躬身。
唐浅浅点头,目光在卢良媛的身上稍稍的停顿了下,转头往她身后的那美人儿身上看过去,在看到站在后面的无烟时,无烟躬身垂首,很是恭敬的一福。
唐浅浅微微挑眉,看向卢良媛,“这几日府里的大小事务就先交给你了!”
卢良媛一愣,“妾身……”
唐浅浅摆手,“昨儿卢良媛的担心,本宫知道。卢良媛不必推辞!”
“是!”
略微犹豫,卢良媛应诺。
唐浅浅转身离去。
太子府外,车马启程。
随同唐浅浅一同坐上车马的桃红不解,“太子妃相信她?”
唐浅浅微微一笑,“傻丫头……”
桃红愣住,小姐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喽?只是既然不相信,干嘛还让她暂管府中事务?前后不过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太子妃还能应付不来?
瞧着桃红的不解,唐浅浅摇头,继而闭上眼睛,
“是太子的意思!”
稍许,唐浅浅哼出这句话。
不知道是因为唐浅浅话里的清淡还是因为她说了“太子”这两个字,桃红抿紧了嘴角,垂下头不说话了。只是眼底却还是泄出浅浅的怨愤。
太子府上下都是太子妃打理的,干嘛要交给别人!即便是为了照顾太子妃怀有身孕,也没必要这么快吧!
相对于桃红的肺腑,唐浅浅自是不予理会。
冥神的思虑当中,卢湛箐那张绝美的面容却是越来越清晰。
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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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府。
唐浅浅的车驾到了门口的时候,正逢一些人离开,远远的看到唐浅浅的车驾,纷纷静立一旁相望。
因为是前往吊唁,所以临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吩咐把车驾上的繁华锦饰拆下去了大半儿,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是太子府的车驾。
车马停靠,当桃红的身影先下来,相送在门口的唐府管家才赫然醒悟,急忙的过来,“太子妃!”
先前正要走的那伙人正是一些商家,在听到唐府管家的话之后就不约的停下,转头张望。
他们早就听说太子妃华服翩然,尤其是上官商号风波过后,太子妃这位上官商号的现任主事更是名扬远播。
上官商号虽说之前的确是实力雄厚,可这些年早就一年不如一年,在他们眼中看来,要不是背后有唐相的名头撑着,根本就到不了现在。后来听闻朝堂上的参奏之后,大多人都想这上官商号这次是真的难以翻身了,只是谁也没想到太子妃竟然会出面,而且不出几日,上官商号就已经改头换面。虽说如今时日尚短,还没有看出什么成效,可当他们偶再入上官商号时,已然发现了大有不同。尤其是各
家掌柜的脸上都没了先前的恍惚不安,眼中明亮,甚是喜悦。所以,连带对这位很少商家见过的太子妃也更有了好奇。
下了车马的桃红瞥了眼四周并没有退开的一众人等,凭他们身上的穿着也能猜出来大多都是商人,当即掀开车帘,对车里的唐浅浅低语,“太子妃,外面有不少人!”
唐浅浅点头,即便桃红不说,透过车帘她也能看得到。
既然他们好奇,就随他们去吧。
唐浅浅点头,示意桃红掀开车帘。
车帘掀开,唐浅浅几乎都能听到车帘外大多几乎屏住的呼吸。
她抬眸,姣好的面容上显出清澈一笑。
这次,她穿的简单朴素,除了头上的发髻是妇人装扮,并没有戴上过多的饰品,而又因为腹中福儿的关系,脸上也只是浅浅的沾了些粉儿。
只是当车外明亮的阳光罩在她的身上,那身绝美的风华还是让四周的一众人等惊呆了眼睛。
眼前的女子垂眸,姣好的睫毛带出的浅浅影络竟都是让人惊艳。肌肤上没有粉黛,更显得吹弹可破,莹莹犹如白玉皎华,即便身上平凡普通,却已然耀人,只是这当中最为让人惊叹的是她的那双明亮清明的眸子。
隐带忧伤,可又更是坚强,清澈的让人心头一动。
即便此刻头顶上阴云密布,身侧寒风凌冽,可当这双目光看过来的霎那,也好像都瞬间飘无消散。
他们只呆呆的看着唐浅浅,直到唐浅浅的脚下落地,他们才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刚才他们竟几乎屏住了呼吸。
唐浅浅先前并不以为意,她只以为是宫中的美女太多,而普通商家便看不到那许多美女,所以在看到她这样突然冒出头来还算是漂亮的女子,最重要是她是太子妃的缘故所以面露出些许痴迷神色。只是当稍微定睛看时,发现他们的眼中虽有惊艳,可更多的是讶然佩服。转眼,唐浅浅明白了。
唐浅浅贝齿轻露,眉宇间笑意浅浅。
一时,更胜却人间无数。
只是此刻,并非是她停留的时候,她抬脚往唐府内走去,只是身形刚不过数步,便听到不远处一声低呼,“太子妃!”
这声音传来,在场的一众商家都不由转头看去,而在看到那人时,不约的都面露讶然。
唐浅浅侧目,但见几个人立在墙角之侧。为首那人白衣华服,手里一柄折扇,头上束发锦带,俊逸飘美,不正是方家公子方云来。身后的人手里捧着数个宽长的盒子,朴实素色,显然是要到唐府来吊唁的。
唐浅浅脸上略显生疏的笑意泛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熟稔。“方公子!”
方云来几步前来,拱手一辑,“太子妃节哀!”
“多谢!”
两人并没有多说,先后进去了唐府内。
只是身后的一众商家们的脸上已经各有不同。
虽太子妃和方家公子表现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们走南闯北,也是见识不少,这显然太子妃和方公子是早有相识。
各自对望一眼,分别转身告辞离开。
……………………
唐相府内。
灵堂外。
方云来燃香致哀,随后送上自己身后随从带来的东西,又和唐相安慰几句,随后告辞离去。
他是商家大户,先前和上官商号并没有什么太多交情,唐嫣然和唐少聪也没有见过他。只是因为他也曾出入宫廷,和唐相见过几面,尚算是颇有身份。所以离开的时候,唐相吩咐唐少聪相送。
方云来应诺,只是转身时,不经意的往唐浅浅的方向看了眼。
唐浅浅静跪在蒲团之上,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时,方云来已经随着唐少聪的身影离去。
唐浅浅倒是没觉得什么,一直跪在她身后的桃红这会儿偷偷的凑过来,“太子妃,我们还没有到府外的时候,方公子就在了!”
“……”
唐浅浅挑了下眉
,看向早已经没了身影的方向。
…………
府外。
唐少聪离去,方云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身后气势斐然的唐府大门。嘴角微抿。
身后,侍从跟上,“公子!”
方云来摆手,“走吧!”
“是!”
只是这一行人看看转身,几匹飞速的马儿疾驰而到。
为首的,锦衣布袍,眉宇间的英气赫然。
“大皇子殿下!”方云来讶然。
马背上的人飞身而下,落到方云来的面前。“你来了!”
方云来点头。
大皇子南耀泽并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擦肩而过。
方云来及时抓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唐夫人当真是暴毙?”
南耀泽神色一凛,转头看了眼他。
幽深的眸底暗泽一片,方云来一愣,松了手。
南耀羽没说话,直接进府。
门口的唐府管家急急忙忙的跟上去,隐约间听到府内高呼,“大皇子殿下到——”
门外几匹马儿军士在列。
方云来盯着那边的方向,须弥,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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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殿。
“太子殿下,臣听闻一早大皇子就回来了!”
司徒空躬身回禀。
案几之后,南耀羽看着手里的折子,只好像是没听到。
司徒空看了眼,“臣听闻一路之上大皇子跑死了三匹马儿!”
“……”
还是没有反应。司徒空接着道,“……而且大皇子殿下一入京城就去了唐相府中吊唁!这会儿,太子妃也正在相府!”
“啪——”
南耀羽手里的折子摔到桌上,司徒空赶紧的噤声。
南耀羽斜睇过去,“你想说什么?”
司徒空拱手,看似惊恐的垂首道,“臣想说卢尚书已经上了折子,说唐夫人身死有异,疑是人所为。臣是想压下的,只是这折子已经转到了皇上手里,这会儿皇上恐怕也已经知道了!”
这和刚才他说那些根本就没有关系。
南耀羽眉角狠狠一跳,瞪着他,“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司徒空仍拱手,“并非臣不利,而是卢尚书机智,臣只擅长阳谋,确是防不胜防!臣以为只有太子殿下能抑之!”
南耀羽的眸子一眯,“你是说本宫擅长阴谋,和那个老家伙旗鼓相当?”
司徒空又是低诺,“臣不曾那样提及!”说也是太子您自己提的。
南耀羽冷哼,“司徒,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臣不敢!”
完全惶恐神态。
南耀羽只觉得额头青筋微蹦,“滚!”
……
司徒空躬身从议政殿出来,在殿门关合之后,立刻就挺直了身子,四肢百骸只觉得一阵通爽舒畅。
他大胆了吗?
他也觉得自己这阵子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呢?
能抓住一点儿主子的痛脚,还真是觉得尤其的痛快啊!痛快!
殿内。
南耀羽盯着再度拿回到手里的折子,深吸了口气,“桐梓!”
一直就隐在暗处的桐梓站出来,“在!”
“保护好太子妃!”
“是!”
桐梓应诺。
自从大佛寺之后,太子妃身边早已经布置了影卫,即便是连夜里也是如此,太子这样说听上去像是多此一举,可言外之意却无不是清楚明朗。太子妃还是要和旁人保持一下距离,尤其是那位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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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府中。
灵堂旁不远的偏殿外。
曲折的亭廊之下,就是波光琳琳的湖水,微微荡漾。
一身素服的唐浅浅立在石桌之旁,不远就是正面对着湖水的南耀泽。
他一身的衣袍迎风瑟瑟,映衬得他的面容更加的俊朗出尘。
数月不见,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多风尘沧桑。
对她来说,也好像更加的遥远不可及。
刚才在灵堂看到他,不止是她惊讶,就是连唐相也是不可置信。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连夜赶来。
江南的事情虽说她并不清楚,可这才几个月,他就回来了!因为他本身的爵位,他定然是办妥了才归来!而这样一来,他定然很是辛苦。
他这样急速回来的用意她不知道,可这刚回京就到唐府来的举动,就足以让她感激。即便他实在不需要这么做。
“多谢大皇子!”唐浅浅道。
南耀泽背对着她,没说话。
见他没说话,唐浅浅也便住了嘴,拿起桌上桃红先前备好的暖茶,转头看着眼前的这道碧波清池。
灵堂里的人,本是她不喜的。可为了唐府的颜面还有她太子妃的名声,她不得不维持着孝顺的名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机会,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南耀泽终于转身,坐到了石凳上,正在唐浅浅对面。
和某个男人相似的面容一般,眉宇间多了些男子的浩然正气和端正。
“你还好吗?”南耀泽问。
唐浅浅喝着茶的举动一顿,她转眸安详南耀泽,“大皇子知道本宫已经怀有身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