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见慕容燕学的如此之快,不禁在心中暗道:“孺子可教。”如此在树枝上奔行了一阵,天山童姥道:“行了,下去吧。”慕容燕应道:“是!”轻轻跃下,将童姥放在地上。
天山童姥道:“你居然一点便透,可见姥姥法眼无花。小子,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怎么小小年纪,内功底子如此深厚?”
慕容燕胸口一酸,道:“家师临终之前,曾逆运北冥神功,将他老人家七十余年修习的内功,硬生生地逼入在下体内,说是让我依之除去丁春秋。”
那女童怔怔地不语,坐着支颐沉思,轻声道:“原来如此。”接着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小子,想来你也饿了吧?你去捉些竹鸡、羚羊、梅花鹿来。”
慕容燕看了看太阳,发觉以快到晌午。他知道天山童姥每日中午倘若不喝生血,便会全身真气沸腾而死,当即便去捉了一只羚羊回来。其时距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天山童姥道:“先将那羊放在一边吧。”慕容燕应了一声:“是。”便将那羊绑在了旁边的一株树上。
眼见树枝的影子愈来愈短,其时天气阴沉,树影也是极淡,几难辨别。那天山童姥道:“是午时了。”抱起那羊,扳高羊头,一张口便咬在那羊咽喉上。那羊痛得大叫,不住挣扎,天山童姥牢牢咬紧,口内咕咕有声,不断吮吸羊血。慕容燕看到这一幕,不禁暗暗皱眉。
天山童姥喝饱了羊血,肚子高高鼓起,才抛下死羊,当即盘膝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慕容燕知道她这是在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但见天山童姥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见天山童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童姥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说道:“小子,你去烤羊肉吧。”
慕容燕仔细打量,发现她的神色间似乎大了一两岁,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女童,不再像是**岁了。慕容燕知道这是她练功的成果,也不感到惊讶,应道:“是。”他自己从昨晚直到现在奔波了大半天,滴米未进,也是饿了,便将那死羊洗剥干净,找来柴火,生火烤肉。
半晌,肉烤熟后,慕容燕撕下一条前腿递给天山童姥。天山童姥接过羊腿后,点了点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天山童姥道:“姑苏慕容氏?”慕容燕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