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被收入东陵,一时之间,天下格局大乱,连远在北陵的凤倾凰都听见了风声。
被她勾搭的年轻丞相正在忧国忧民,凤倾凰神色勉强地笑了笑,神色间尽是惊慌。
她握住丞相的手,嘤嘤道:“七郎,我是逃出来的公主,现在东陵这样,我怕我皇兄——”
丞相反握住她的手,情深义重地说道:“凰儿放心,你皇兄若是想捉你回去,必先踏过我的尸体!”
凤倾凰泪眼盈盈,神色娇羞,非常感动地给丞相夹了一筷子菜:“我们不说这个了,你这几天都没有吃饭,今天的菜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丞相更是感动,他心念这一番机缘巧合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凤倾凰,更是感动她身为一国公主之尊,竟然为他洗手做羹汤,心里甜蜜,终于吃了这几天来第一口饭。
然后?
然后他就被迷昏套了个麻袋运回东陵了。
年轻丞相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个冒牌货,凤倾凰对他表示了三秒钟的默哀,然后被送到另一个地方偶遇另一个重要人物。
——噫,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感觉自己是个祸水了呢。
慕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皇帝之后,就被囚在这一处皇宫,完全没有机会出宫随便浪的机会。
毕竟现在天下已经被他搅成一摊浑水,即使他身处京都感觉不到风起云涌,但是只光一个夏九临,就够他小心谨慎了。
而且不过是宅在一个地方不挪窝罢了,对于慕安言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的日常就是:上朝,批折子,收拾刺头,嘲讽夏九临。
在派出去鬼一收买人心之后,慕安言的夜生活就枯燥了很多,他实在闲的蛋疼,就只能折腾折腾夏九临了。
夏九临这段日子吐出来了不少东西,相应的,他的待遇也好上了不少。
不但每天都有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亲自为他上药,现在他都有床可以睡,有闲书杂谈可以看着打发时间,甚至偶尔慕安言心情好了,还能帮他撸一发,带几块小点心。
夏九临竟然还诡异地觉得这样被自己的心上人圈禁起来挺好的,然后在察觉到这个念头的下一秒,他就惊悚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歹也是堂堂人杰,若是慕安言真的好吃好喝自己坐上来,那样的待遇把他囚禁起来,他沉溺其中还有些道理。
但是现在慕安言挑了他手脚经脉,废了他内力丹田,他没有因爱生恨恨得深沉不说,竟然还乐在其中!
这简直是妖术!
慕安言还不知道他把夏九临养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这只凶残的鬼畜已经在计划着逃跑了。
——虽然在第一天交出天机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但是现在这种一点一点开始依赖慕安言的心理变化,还是让夏九临感觉到了不安。
这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微风拂面,万里无云。
是个打炮的好日子。
然而慕安言把鬼一派到了南陵,根本无炮可打,他就只能非常无趣地去上班。
然而今天注定是平静不了,慕安言上朝上到一半,就忽然从大殿之外冲进来一个侍卫,被金刀卫团团围住,满身是血,高声喊叫道:“陛下,南陵的质子,和北陵的使者,他们逃啦——”
慕安言一惊,冷声道:“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原来南陵太子和北陵狼王,在慕安言软禁他们的那一天,就已经料到不妙,准备逃跑。
南陵太子和北陵狼王谨慎细致地上下打点——虽然东西都被送到了慕安言面前,但是终归,还是被他们抓住了机会。
然后他们就跑了。
南陵太子狠狠心,还是带上了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如果把妹妹一个人留在东陵,有极大的可能会生不如死,就直接跑路了。
南陵太子,在南陵的处境其实也没多好。
他父皇耳根子软,又好色疲懒,一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昏君。而其实一直不大讨昏君喜欢的南陵太子仗着身份好不容易成了太子,有心把自己的国家扶持起来,大展宏图……
然后就被自己的父皇拖后腿了。
慕安言有了天机楼,就专门在里面挖八卦看,简直看得津津有味,南陵皇室里那些个龌龊事情,他也就知道的很详细,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同情南陵太子的。
不过同情归同情,到底还是不能让他逃回去,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南陵太子很容易地就被抓回来了。
那个形容狼狈,那个衣衫不整,慕安言看见被自己暗卫扔进来的南陵太子时,还有些认不出来。
啧啧,这是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呀,看看身上这吻痕,看看走路这姿势——
慕安言很平易近人地问道:“殿下这是被什么东西糟蹋了?”
南陵太子已经是双目灰沉,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了希望一样,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