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宫你也敢拦?”
抬手就狠狠给这婢子一个耳刮子,用了十足的力道,听荷显然没料到小鱼会上来就掌嘴,被她一个巴掌打得七晕八素,摇摇晃晃摔向大门,吱嘎一声,两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微微敞开来。
身后的王中仁微微一讶,小鱼这身果敢气魄,倒是端足了娘娘的架子。
小鱼看着地上被打肿了脸的听荷,眯眼笑笑,就在昨日她与慕容肆成亲那天,就是这婢子打了海棠,今日这记耳光,是替海棠报仇。
听荷扶着门要起身,门往后一敞,她“啊哟”一声,又是往后跌了一跤,这下子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髹。
王中仁愤愤瞪了这婢子一眼,谁让她眼里只有个皇后,其他主子也不放在眼里的?
这时,王中仁派人去通知的戚蔚也过了来,他匆忙走进,见听荷摔倒在地,不明所以问王中仁,出了何事蠹?
他是接到王中仁传来的口信,说是皇上身子不适。
王中仁用眼色指了指小鱼,告诉戚蔚这是小鱼做的。
戚蔚眸光一敛,见小鱼捏了下同样打红了的手,道,“皇后姐姐若是知道你如此放肆,也会教训你的!”
说罢,便从敞开的门中大步进入,听荷则低头冷冷一笑,倘若秦小鱼看到帝后正行鱼水之欢,她会是何种表情?
内室之中,在女子身上驰骋的男子突然停下,一双眸子异样的红,满身是热汗,染湿了被褥床单。
“怎么了?阿四?”女子柔魅一声,双脚死死缠住他精瘦有力的腰。
“我似乎听到殿外有吵闹声?”而且那声音十分熟悉。
“这里是乾清宫,守卫森严,怎会有吵闹声?”她扭着柔软的腰肢,不断拱起迎合,被撞得更深,又yin魅娇哼出声,越来越大,好将外面的打闹声盖过,也好将这男人心思拉回到她身上。
帐内黑暗,不留一丝光亮,床头小案上香炉内焚着檀香,吸进鼻腔中,更为魅惑,似能激发人的原始本能。
他浑身燥热愈发难当,只想将体内燥热释放。
耳边回荡着女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声,他眉却深深皱死,而他在她身上动作愈发生猛剧烈,身体得到舒展,而他的一颗心紧绷,找不到发泄口,他双手攫住她的肩,移动她喉咙口,又收回,许多次有想把身下女子掐死的冲动。
即便是黑暗里,听着男子粗重的喘息,楚长歌都能感受到他骨子冒出的寒意与杀伐,这男人吸了这媚药当真可怕。
女子的银声渐渐变得痛楚,而他驰骋如烈,如此在女子身上泄了三回,体内烈火才得以平复。
“王总管,这就是你所谓的皇上病重?”
听着小鱼一声冷笑,王中仁尴尬至极,哪知那二人是在做这等事?
“这这……”
帐外熟悉的声音传来,疲倦的他微微睁开眼,又猛地惊坐而起,一身靡热的汗已转冷。
“阿四……”
女子知道这人已恢复神智,她拥着被衾,颤微微地伸出手指碰触上他的手臂,而他不似从前那般待她,丝毫没考虑她的感受,用力挥开。
黑暗里,他死死盯着她,这床上的女子他已认不得,竟可卑劣至死?
“楚长歌,你竟给我下.药?而且还穿上那身衣服?”
他绷紧了身子,冷冷喝斥道。
若非她穿上那身衣服,他岂会这么容易被迷惑,将她当做小鱼。
楚长歌的手被拂开,重重撞到床沿上,指骨发痛揪起她一颗心。
夜风从未关的窗户中吹进来,吹动起繁花似锦的帐帘,一丝微光从漆黑折进,她看到他眼中迸出的怒意如杀,恨不得真将她杀了才解恨呢。
她轻轻一颤,然而,这一切都是拜这男子所赐!
饶她是自己,她也想不到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子有一天竟也会使用媚.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留住自己的丈夫?这男子给了她名分,却有名无实,那这个皇后于她来说又有何意义?那么她当初又何苦为了这男人几乎毁了一生?
“我不过希望再怀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而已!而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我这么做便与你没关?”她紧紧咬着唇,声音已是残破的嘶哑。
捡起一地的衣服,匆匆穿起,一件外袍落在了里床,他冷瞥了一眼,便快步向外室走去。
剩下楚长歌抱着被子躺在在黑暗里冷冷笑开,这人明明最重体面,如今为了避免碰触到她,竟舍了这外袍。
他真是不打算原谅她了吗?
突的,她起身,不顾一身赤身luo体,亦不顾所有的颜面,赤脚跑下了床。
王戚二人听到动静,虽身在外室,看不见任何,但也都刻意回避转了身去。
楚长歌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所有强忍的怨恨与苦楚在男人坚实的背上汇成了河,“阿四,你便真忍心弃了我们这么多年打小而来的感情?”
慕容肆心头一扯,声音低哑的骇人,“楚长歌,我想曾经我爱你就跟爱你我这打小而来的十几年感情一样。”
说罢,他仍是毅然走出这,不带一丝眷恋。
她反反复复回想他这句话,不防身子一抖,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仿佛这男子刚才给予她的滚烫与火热一下子结成了冰,一下一下戳着她的心。
“她人往哪去了?”
王戚二人默默抿着唇,偷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指了指前面,此刻他一身素白衣,这向来一丝不苟的皇上如今显得微微狼狈,一条裤管竟没塞进锦靴里,而他一双眸子如烧红的铁,不知是因欲.望未退还是因为贤妃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