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男子轻功高绝,步履如飞,两三步之间便来到沈云身旁。见无赖老头没了踪影,捶手道:“大|爷的,又来晚了一步。”
青衣男子一番懊恼,又看向沈云,抱拳道:“多谢兄台慷慨!不过,这钱还是我来付吧!”
他抬手取出百两黄金,抢在沈云之前塞到彪形大汉的手里。
“小事而已。”沈云颔首道。
那彪形大汉得这么多黄金,忙道:“这位公子,区区一壶酒要不了这么多黄金的。快些收回去吧!”
“我知道。把你们剩下的酒全卖给我就行了。”青衣男子笑道。
彪形大汉愕然,旋即大喜,原来是碰上了豪客。尽管不知道这青衣男子为何要买这么多酒,但有钱赚就行了。客人的事,便让客人自己去|操心吧!
“公子,敝店的酒窖里有上千坛的美酒。敢问公子府邸何在?敝店也好差人送去。”彪形大汉态度变得恭敬。如此大的买卖,酒楼甚是少见。
“不用你们麻烦,带我去酒窖,我现在顺手带走。”青衣男子摆手道。
“好好!公子请随我来。”彪形大汉讨好地笑道。方才他已经看见青衣男子身带储物戒,询问只是例行客套而已。
沈云见此,准备离开询问千流岛的方位。他虽有大致的地图指引,但星罗海域很大,岛屿众多,自行寻找很可能要多费功夫。
青衣男子却笑呵呵地急忙阻拦:“哎!兄台且慢,等我拿了美酒,我俩一起上路。等我!千万要等我啊!”
言罢,便和彪形大汉急冲冲地进酒楼取酒,独留沈云面色古怪地站在大街上。
“莫名其妙。”沈云转身离开,没有理会。
这青衣男子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问他要去哪里,就要与他结伴而行。如此冒失,多半非奸即滑。
他又不是美女,没那么大的魅力。
在星罗城转了大半圈,沈云终于问清了千流岛的方位。找到一处飞鸟驿站就要前往,耳畔忽闻有人高呼。
“兄台且慢!等等我!”
沈云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循声望去,我擦,又是那个青衣男子!这还真打算与他结伴而行?
如此契而不舍,莫不是心怀不轨之徒?
“不像,若是图谋不轨之辈,断不会紧追不舍。有此空闲,不如另觅他人。”沈云暗中计较道。
青衣男子瞬息而至,幽怨道:“兄台,你该等我一下,免叫我这一番好找!”
沈云满头黑线,这青衣男子还真是自来熟,一点也不见外。
他警惕道:“这位兄台,你我素不相识,还是各走各的好。以免发生什么误会。”
“兄台此言差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你我已经偶遇了两次,怎能说是素不相识?而且你不必担心,我就跟在你后面就行,你该干嘛干嘛,不必管我。我也绝无恶意!”
青衣男子心如明镜,知晓如此举动有欠妥当,所以就解释了几句,让沈云安心。
“既然没有恶意,兄台有何目的不妨直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沈云皱眉道。
人心隔肚皮,青衣男子是好是歹他又如何知道?他去千流岛还有要事。身边跟着这么一个人,行事多有不便。
南明离火不仅对他很重要,放在武道界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异宝。找到后万一青衣男子见宝起意,到时免不了要做过一场。
“兄台你真的误会我了。在下吕白,不是歹人。跟着兄台,只是为了寻找昨天的那个老者。”吕白解释道。
沈云依旧皱眉道:“你要寻人自去别处,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你跟着我也只是浪费时间。”
吕白摇头笑道:“兄台有所不知。那个老者叫做七哭老人,乃是响当当的人物。修炼的道与别人不同,喜欢隐于世间,等待心甘情愿请他喝酒的人。但凡有人请了一次,他便会缠那人以同样的美酒再请六次,凑足七次方休。昨天你请了他第一次,要不了多久,他必定会再来找你。所以我要找他,只能跟着你了。我刚刚买的那些酒也是为你准备的,以免七哭老人再找到你没酒喝,令你头疼。”
吕白说得有板有眼,不似作假。沈云虽然不知道七哭老人是谁,但从不久前买酒的举动来看,更像临时起意,并非早有预谋。
“你如此了解七哭老人,应该和他有些关系吧?不过他为何见你就跑?”沈云仍有疑虑道。
“我的确想和他拉上关系,不过我们却没有关系。”吕白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