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小梧小桐两姊妹在天空琉阁内百寻不着古??踪影,她不见的消息在晨间巳时半刻才传至夜叉耳中。
“怎么可能会不见?在夜明顶的范围内,她能跑去哪儿?”
感受到夜叉王的怒气,十诫安抚道:“许是古姑娘贪玩,跑到比较偏远的范围,一时间迷了路。”
夜叉王双手负后,昨晚被他一掌震坏的狮纹紫檀桌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摆设,他目光往旁处一看,看着左手边的一面墙上,他锐眸微微?了起来,冷声道:“不对……”
夜叉指着墙面上原本该挂着剑的剑器,“原本挂在这面墙上的碧剑不见了。”
“王,那把碧剑在古姑娘住进天空琉阁的那一天就一直被她放在房里。”
是这样吗?他怎么一直没发觉他连剑都被她摸走了。夜叉仍是不放心,皱眉道:“去把小梧小桐两姊妹唤来。”
半刻后,在外围找着古??常去的几个地方的小梧小桐两姊妹被带入默?d楼,这还是她们两姊妹第一次来到默?d楼,她们看着散发冷冷怒意的夜叉王,双腿一抖,两姊妹立刻跪下,磕头道:“参见王。”
“??们几时发现她不见?”
“一早唤小姐晨起时,打开房门,房内便不见小姐的人。”两姊妹齐声说道。
小梧心思细腻,继续将她观察来的状况描述一遍:“小姐平时睡的床榻,棉被折迭整齐,并无动过的痕迹,床也是冷的,没有睡过的迹象。”
夜叉凝神,这样说来不就从昨晚人就不见了。夜叉眼皮一跳,又觉得心神不宁,他再问:“那把碧剑呢?”
小桐接着说:“小姐习惯早上都会将碧剑擦拭一遍才会到鹿龙栅打扫,而碧剑习惯放在床边,今早一看榻上不见碧剑。”
夜叉听完,心中直觉更灵,他转头看着十诫:“难道真让她跑下山了?夜明顶山高水深,形势险恶,她身无内功,如何下得去?”
十诫同样一脸严肃,他猜测另一种可能性:“王……莫非是昨晚的人将古姑娘带走了?”
默?d楼内陷入一种气氛凝滞的状态,这时马金城带着有“飞檐走壁”之称的石蠹火进入,并将手中搜寻到的东西呈上。
马金城说道:“启秉王,这是石蠹火在夜明顶的东侧峭壁上发现的。”
夜叉王眸中寒光一闪,他走过去将马金城手中的黄面猖官的面具拿在手上。
石蠹火感受到一股战栗气息,凡是修为上乘者无须动用内功,光一个轻轻吐息,便能威慑对手,石蠹火此刻便是清楚感受到夜叉王的修为有多深不可测。
“王,这是属下在山壁间寻获,这面具挂在这柄剑上,现场还遗留一条粗绳,长度约莫十丈。”
石蠹火将他看见的情况一一仔细秉告夜叉王,马金城接着说道:“老头子我担心那ㄚ头有可能贪玩,失足坠崖,抱在某棵树上。所以才请脚力和轻功都是一等一的石蠹火,在夜明顶周围的岩壁搜查一圈,帮忙找那丫头,结果就在山璧东侧找着这两样东西。”
夜叉王转眸问石蠹火:“找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那地方可是一块突出的石块?”
石蠹火恭敬回道:“王英明,那地方确实有一突出的石块。”
“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空间,对吗?”
“是的。”
夜叉王一掌捏碎了手中的面具,众人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们的夜叉王。
“那个愚蠢的笨女人,就这样傻傻的自己送上门了!”
“王的意思是……古姑娘自愿跟着对方走?”
“她肯定是自己异想天开下山至半途,五猖神教的人早就料准她当晚会私自出夜明顶,早已备妥接应她的人,既然对方人都来接了,她当然直接跟上去。”
马金城闻言一惊,“五猖神教?那丫头怎会和此等邪教扯上关系?”
虽然他们这些隐姓埋名,退隐江湖的前武林高手,长年隐居在夜明顶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但一旦只要是威胁他们救命恩人,赐他们重生的夜叉王,有任何不利夜叉王的消息,他们时时刻刻关心。
夜叉王实在不想从他口中讲出那个令他十分头疼的身分。十诫只好出声说道:“古姑娘是五猖神教神谕指定的神教圣女。”
“神教圣女?”石蠹火拔高了声音。
“那丫头?”马金城更是连声惊呼。
马金城和石蠹火一气同声说道:“五猖神教是疯了吗?”
虽然这样讲很失礼,但夜叉王和十诫都心有戚戚焉,小梧小桐两姊妹则是掩嘴忍笑。
“那丫头再平凡不过了……还是那丫头身上有什么秘密,五猖神教要从丫头身上拿到不可?”马金城一双老眸担忧地想。
自从夜明顶来了这么一位生龙活虎的的逗趣丫头,让他枯燥乏味退休的老年生活,注入不少青春活力,每天看着那丫头打打闹闹,他的日子少说鲜活了十倍。他膝下无子,简直把古??当作孙女般疼爱。
不行,怎能让区区一个邪教抢走他的宝贝孙女!马金城老眸锐光重燃,一身鸣动江湖,人称“一刀江流.刀走人亡”的大侠气势,杀气全开。
大家看着马金城一副重出江湖的老侠气慨,夜叉不禁摇头,那女人到底多大本事,居然简简单单收服脾气古怪出名的马金城,还让马金城为救她,重新执刀也再所不惜。
“马伯伯,您冷静一点,王必有营救古姑娘的妙计。”
夜叉看了十诫一眼,我有吗?十诫倏瞬话一噎。
夜叉走上前单掌按下马金城右肩,此举要他收敛老侠的杀气,说道:“此事冲动易坏。”
马金城担心道:“难道任那邪教欺负丫头?”
“她没那么好任人欺负,她不去欺负五猖神教就不错了。”夜叉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