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留在普瓦捷的几万法国平民牵动着法国社会党的心,据说,外籍步兵团要进攻普瓦捷,准备驱赶这些平民作为肉盾,来堵英国人的机枪口。
为了妥善处理这个问题,法国社会党派在昂热的安娜来到普瓦捷做工作。
驯马女郎安娜曾经给106师带过路,算是法国的“友好人士”。所以她很快被带到张一平的住处,当然,她还不知道张一平的真正身份,公开的信息显示:这个时候的张一平正在卡昂,因为怀疑得了流感而暂时与外界隔离。
安娜见到张一平的时候,张一平和卡米尔小姐正在午餐,远处的普瓦捷城的炮击正在激烈,双方的炮弹对轰,炮弹爆炸的气流使得餐桌微微地发抖,天花板上面有一些微小的灰尘为停地往下掉。
“天呀,这不是卡米尔小姐吗?法兰西喜剧院最有名的戏剧明星卡米尔小姐?先生,你真荣幸,能够和卡米尔小姐一起午餐。”安娜一进门就认出了卡米尔,一下子惊叫起来。
张一平无比郁闷,跟她吃一顿午餐也是很荣幸的事吗?昨晚我跟她一起睡觉,还霸占了她的第一次呢?
张一平问道:“安娜,卡米尔小姐很出名吗?”
“当然,先生,在巴黎陷落之前,卡米尔一直是法兰西喜剧院的台柱,两年前她成功地出演了雨果的名剧《吕伊·布拉斯》,为当年巴黎剧坛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美事,人人称赞她为“金嗓子”。她独特的发声和嗓音风靡一时。她的声音富有音乐感,台词念白有时类似吟诵,音色高亢,铿锵有力。她往往从齿尖吐字,有独到的台词功夫。
此后她又出演了《爱尔那尼》、《淮德拉》、《贝蕾妮丝》、《茶花女》等剧,不到两年就已经征服了法国的民众,成为继贝恩哈特以来,最受欢迎的明星…”
张一平耸耸肩,他不明白那些戏剧有什么值得着迷的地方,什么《爱尔那尼》呀《茶花女》什么的,肯定比不上中国的四大名著以及后世的大电影。
卡米尔也不见得有多尊贵,他只不过花了几片面包和一些牛奶就把她搞到手了,而且还是她的第一次。
互相通过姓名之后,卡米尔说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安娜,我现在只希望平平安安地回到波尔多,然后我准备移民到美国去。”
“不,卡米尔小姐,你应该留在法兰西,为法兰西的人民群众表演戏剧…”安娜是一个坚定不移的社会党员,一切以人民群众的福利为依归,于是劝说并且教育起卡米尔来。
但是卡米尔如何听得进这些说教式的大道理?她连连摇头,讥笑道:“我唱的是歌剧,不是马戏团,安娜小姐!“
安娜感受到了伤害,卡米尔明显看不起人民群众,也看不起唱马戏团的,因为她以前就是唱马戏团的,不然怎么叫做驯马女郎呢?
两个意识形态不同的女人,刚刚还惺惺相惜,没料到了不久就变得水火不容,这倒是出乎张一平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也是好事,起码让张一平看到了法国社会党给法国社会带来意识形态上面的冲撞,这是造成法国社会不稳定的因素之一,这不是他张一平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张一平只好把这两个女人分开,让安娜随自己在外面的河提上走了一下。
张一平对安娜说道:“安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当初在昂热,我就说过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是的先生,其实我在昂热实在走不开,但是却又不得不来见你,先生,我是为那几万法国平民而来的…”
“法国社会党是一个负责任的为人民服务的政党,我们不会任由你们迫害法国平民,我们更不会同意你们把他们当作战争的肉盾,这是不人道的,长官!”安娜语气严正地说道。
张一平只是耸耸肩,狡辩地说道:“安娜小姐,请你先冷静一下。首先,我不会同意用这些无辜的民众去做战斗的肉盾。我们中*队的士兵在中国的时候也是一些穷苦人民出身,受尽了屈辱。现在来到法国,我们不会将我们受过的屈辱施加在法国人民的头上…”
安娜心里想: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一点要报复的样子呢?法国政府在中国做了很多对不起中国人民的事,现在中国人来到了法国,不出一口气,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张一平继续说道:“中*队和外籍步兵团之所以征集这么多的民众,主要是为了防止他们受到英国第八军的迫害…”
“现在第八军已经消灭了,你们应该可以放他们回去了吧?”安娜说道。
张一平点头,大方地说道:“当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安娜,你想过没有?他们的家园现在已经被英国人毁了。家里的食物可能已经没有了,你叫他们回去,这不是等于要饿死他们吗?”
英国人才不会抢平民的粮食,因为第八军是带着大车的辎重上路的,倒是中国人,他们就食于敌…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田里的小麦刚刚开始抽穗,离成熟还很远。田里种下的土豆也还没有收成,现在正是食物最为缺乏的时候。
安娜一想到这里就皱着眉头,战争进行了这么多年,法国的生产力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国家有一大批军队要养,食物都按照配给的。
法国社会党在下诺曼底地区实行自治之后,虽然发动群众大量种植快熟的土豆,但是现在还没有成熟,而且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之间还有英国人占领的区域,有粮食也运不过来。
不过,张一平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这么难的难题都已经替她想好了,张一平说道:“这些平民回去没有粮食吃,只有饿死。这样我们又怎么能够忍心!我们中国人来到法国,法国人民对我们非常热情,对于这点,我是非常感动的,因此我几天几夜不睡觉,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唯一的办法。”
“什么办法?”安娜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