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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少山多平原,可以说是四通八达,除了硬底辅沙或者水泥的主要干道之外,还有很多泥泞的乡间公路、马路,这些乡间公路和马路只勉强通过一辆卡车或者只能过马车,而且一到下雨的时候就变得泥泞不堪。
布尔日镇之所在是一个交通要地,那是因为几条主要的干道都经过这里,而且这里有三条河流围绕,炸掉河上的公路桥,就可以断掉主要的交通路线,因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美军撤退时,也许可以不走主干道而走乡间泥泞的马路。但是实际上却行不通,因为时间上不允许,中*团既然布了这个局,就不会不考虑这个一点。
事实上,除非美军丢弃大部分的辎重,包括大量的火炮、弹药、粮食、卡车等物资。否则七十多万美军就像是一个大池子里的水,乡间小路就像那些细小的水笼头,即使天气好路况干爽的情况之下,在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放掉水池里的水的。只有打开布尔日镇这个缺口,美军的这一大池水,才能够一下子泄出去。
布尔日镇对于急着找出路的美军来说,是不可或缺,誓死要夺回来的。
不过,美国人的速度出乎张一平的意料之外,直到晚上零点之后,美军的作战的部队才到达布尔日的外面---谢尔河、耶夫尔河和巴容郎河的对岸,不过,由于有备而来,或者是因为情况紧急,河对岸一下子就变得热闹非凡,好像是一下子全部冒出来似的。
在黑夜之中,卡车的车灯照射出一大片的光芒,远远望去一眼望不见头,燃起的火把像天上的繁星一般,人声吵杂、驴马嘶叫,在很远都听得到。
紧接着,火炮就开始轰鸣起来,这是美军的75毫米的山炮,在迫不及待地打响了!
要打通有一个中国步兵师坚守的交通要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先,美军先修复三条河流上面的公路桥,在洪水还没有消退的、而且是在晚上的情况之下,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
好在这几条河流都不算宽,最宽的谢尔河也只一百米左右,而耶夫尔河和巴容郎河只是谢尔河的两条支流,也只三四十米宽度,唯一的难度就是,由于之前下了几天的大雨,汹涌的河水还没有减轻的迹象。
为了掩护工兵修复这几座桥梁,美军的炮火猛烈地向对岸轰击,但是对岸黑暗的一片,除了炮弹的火光闪耀,什么也有。
102师的防线并不在河岸边,而是在离河岸一公里之外的一道低矮的山梁上,他们并不反对美军渡河,也不反对美军修复桥梁,因为修复桥梁,对于102师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照明弹不停地,连续地升上天空,照得地大地上一片苍白,102师的官兵在沟壕里,除了少数的哨兵盯着前面的空地和公路之外,其余的战士都眯着眼睛背靠着沟壕正在睡觉。
一个士兵趴在胸墙的后面,步枪的枪口伸出外面,子弹已经推了上膛,他一眨不眨在盯着前面的马路,一点也不敢松懈。
旁边响起了阵悉索的声音,有两个人从沟壕里走过来,并在他的身边停下来,一左一右在他身边趴下来,士兵迅速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人,又把目光投向前面去了。
“为啥美国佬老是打在前面的河滩上,难道他们的炮兵都发了鸡盲,晚上看不到东西?”右边的一个黑影问道。
“难道你希望美国佬的炮弹打在你的大脑袋瓜子上面才开心吗?没脑子的家伙。”士兵轻声斥道。他虽然不知道右边的人是谁,但是凭一个这么愣的问题,就知道不是一个有来头的人。
“我估计,那些美国佬更加没有脑子,嘿嘿!”士兵转变口气说道。“他们可能不知道这里是咱们102师在守卫。”
“咱们102师有什么特别之处?”右边的黑影问道。
“咱们102师的兄弟都是什么样的人呀?个个都禀承了咱们总指挥的火爆脾气。特别是咱们的张师长,整个人像是吃黑火药长大似的,全身漆黑,一点变爆。他怎么可能让他的部队呆在沟壕里任由美国佬轰炸?”
“我估计着,等美国佬修好桥,跑过来的时候,咱们102师就要趁机发起反冲锋,除了歼灭过了河的美国佬之外,还可能一鼓作气冲过桥去,一举击溃对岸的敌人!
那里的美国人密密麻麻的,一枪打下去,起码窜起两三个来,这是多么爽快的一件事呀!就像前面放着一大锅红烧肉,一筷子夹下去,进来的时候起码两三件…”士兵吞了一口水,发出“巴嗒”的声音。
右边的那个黑影同样“巴嗒”一声,吞了一口水,“你又不是师里的长官,你怎么知道师部会这样打?”
“我敢肯定,一定会!咱们打个赌如何?两法郎?”士兵头也不回说道。
“那你就输定了!”左边的那个黑影这个时候才发出声音,轻声笑道。
“哪能呢?”士兵扭转头来,在远处的谢尔河上,美军的工兵正在努力修建桥梁,火把和汽车的汽灯非常明亮,光线照射在混浊的河中,被迫吸走了大半,这名士兵只是大致看到那人脸上的轮廓。士兵只觉得这个脸庞非常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只当是自己排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