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是别人所赠,我不知道什么寒水岛,这个地方到底与你有什么仇?”花念吟忍受不住疼痛,整个人扑向了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了解这白蛊吗?因为我们项家人从项羽之后,世世代代都忍受着这白蛊的折磨,只要心中一燃起复国的念头,就会向你现在这样,痛得死去活来,而下蛊之人,便是这寒水岛的岛主。直到十三年前,这蛊毒才解除,要不是我们找不到寒水岛的位置,我们说什么也要将那寒水岛给毁了。”
楚言翊此时双目已经通红,手狠狠地锤在了床上。
他的话,否定了花念吟的猜测,但是却也增加了花念吟对她那从未谋面的娘亲花汀兰的好奇越来越重。
心中的疑惑,心口的疼痛,让花念吟的头脑胀痛,像是快要爆炸一般。
“若我真的如你所说来自寒水岛,我又怎么会自己解不开这蛊毒!”花念吟说完这一句,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望着昏迷在地上的花念吟,楚言翊心中才慢慢从报仇的心切中平静下来。
花念吟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无道理,若是她真的来自寒水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给她种下的白蛊,怎么可能自己不解蛊,而是承受着这蛊毒的疼痛。
想到这里,楚言翊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她?可是她身上的桃花酿与桃花蜜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他人所赠?
楚言翊起身下床,走到花念吟年前,弯腰将他抱起,然后她把放在了床上。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脸上的汗水已经将凌乱的发丝粘住,楚言翊将她的鞋子褪去,却看见她的脚踝虽被袜子包裹,却也很明显看出肿得很大。
楚言翊转身出门,向店小二要了一瓶跌打药酒,然后拿着药酒再次回房。
他坐在床边,将她脚上的袜子脱下,然后将药酒倒在自己手掌,然后覆盖在花念吟脚踝肿起之处,力度合适地为她揉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她脚上的伤,有了一时心软,或许是自己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若她真的是寒水岛上的人,便一定要让她带自己去寒水岛。
楚言翊也觉得这也不无可能,于是便在揉好后,为花念吟盖上被子,便走出了房间。
第二日清晨,花念吟缓缓地睁开双眼,脑海中回想起昨日之事,察觉身上已无疼痛,可是心中却堵塞不堪。
起身,却看见放在一旁的药酒。
花念吟将被子掀开,看见脚踝肿起的地方略有消去,上面还残留着药酒留下的黄色印痕。
除了楚言翊,还会有谁?
花念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算是什么?捅了我一刀,然后再给我一颗糖吗?”
花念吟拿起那瓶药酒,将瓶塞拔下,然后倒出一点于手心,覆盖在脚踝的青肿之上,然后忍住疼痛,用力揉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花念吟转头问:“谁?”
“姑娘,洗漱用的水小人已经打好了要不要端进来?”门口响起店小二的声音。
花念吟没有穿袜子,直接穿上了鞋,然后慢慢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小二进来后,把手上的的木盆放在了洗漱的木架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花念吟正想将门关上,可是门却被人抵住,楚言翊推门进来。
“你来干什么?”花念吟看见他,目光一沉,没有任何好气地说。
楚言翊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茶案前,将一个竹筒放在案上,然后便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几日,等雨停了再赶路。”
说罢,他便走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楚言翊离开后,花念吟走到茶案边,跪下身,轻轻拿起楚言翊放在案上的竹筒,竹筒中,传来丝丝温热。
另一只手打开竹筒的盖,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竹筒中的米粥伴着竹子特有的清香,里面的米粒晶莹饱满,不稀不稠。
花念吟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竹盖盖上,又放回了茶案上。
她起身走到洗漱架前,用盐水漱了口,再用清水洗脸。
洗漱完毕后,她却再也没有去看茶案上的竹筒清粥,而是走向梳妆台,对镜梳妆,将头发绾成简单的堕马髻。
在这古代,在房中就这样过一天,倒也着实无聊,她不像阮红木,还可以刺绣缝补打发日子,女红她并不精通,便只有来到窗户边的书案前,摊开一卷竹简,加点清水用砚台将墨磨好,然后在竹简上练起了书法。
房内放置的竹简只是为了让客人急用而备的,经不起她这样练字打发,很快,房内的竹简便用完了。
她将笔放回笔架,然后走回了床上,将腿盘坐在床上,练起了瑜伽。
练瑜伽是她在现代就经常做的运动,到了古代,把时间都用在了练武功上,如今她内力全无,不能修习武功,就只有练瑜伽了,她有学过舞蹈,若是长时间不拉伸一下筋骨,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瑜伽需要平心静气,这样一来,时间也就容易过得多。
到了第五日,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并且还有放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