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封一几个察觉到营地里有异动,遵照风啓祥的指示,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冷眼旁观着,林文治等自以为隐秘地偷偷离开。
凌晨一点,露营地里,除了风啓祥六个,再也找不出第七个人。
风啓祥以为这天夜里会再发生点什么,可是直到东边出现鱼肚白,营地里也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可怕,一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镇定自若地吃过早餐,封四已经在蛮荒森林里转了一圈,按照他的速度,一个小时,能搜完方圆十几公里的地界,勘查到的情况竟然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包括正在林子里历炼理应向这边收拢的加强队。
“属下特地去了几个小组要走的路线,也都看不到人,他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倒是不会!”封啓祥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不见一丝慌乱,“乔玉溪搞的鬼,他的手段很多,也足够高明,许是用了障眼法。”
“爷的意思是说,林子里其实是有人的,只是我看不到……”
“不无可能,也有另一种可能,他已经将那些人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安置起来。”想想那座历炼塔,原本在里面的人历炼的人,十有八九不在里面了吧。
封四震惊,乔玉溪的本事他知道一些,也很是服气,可这样的人为什么总与自家爷过不去,真是令人头痛。
“爷,看来这回溪爷要干一票大,爷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卷进去,不如先行离开。”君子不立危墙,封一看不透乔玉溪,也摸不到他的深浅,生怕一个不小心,主子就被他算计了。
“……”封啓祥的确很想一走了之,回去抱抱娇妻,哄哄烨儿不是更舒坦,何必在这里陪乔玉溪玩游戏,不过就这么走了,岂不显得他怕了乔玉溪,既然要玩游戏,那就玩一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另一面,因为人盟稽查队那些人突然安份下来,黎长战忙起来,就没管,等他忙完想起来,特地去国宾所慰问,才发现人家哪里是安份,分明是憋着劲儿做大妖。
张三友跪在黎长战跟前,痛哭流涕,“大队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连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你狠狠地罚我吧,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大家伙,对不起老A……”
“先起来,把情况说清楚……”黎长战的脸黑如锅底,说到底,这事他也有责任,不该放任这些人不管。
“他们说要照顾病人,所以这几天都不出门了。”张三友没有起身,他觉得只有跪着才能减轻一些他的罪责,心里才好受一些,“这几天,他们偶尔出来茶室小坐,看起来很正常,昨天那个姓余的还问我要了咖啡粉……”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什么时候?”
“昨晚八点左右。”
黎长战看向套房的里间,脑仁生疼生疼,人盟稽查队突然离开,憋着什么坏招还不知道,偏偏他们还把昏迷不醒的钟乐怡留下了,是放弃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