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之后,北宫玄琛和孟浅夕两个人都一直闷闷不乐的,当然是因为江倚柔的所作所为,孟浅夕是感到厌恶与憎恨,而北宫玄琛有的是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两个人在屋里里没有点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沉寂了许久,北宫玄琛先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害你的人是江倚柔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孟浅夕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启口说道:“我开始也不确定,后来去天牢证实了一番,才知道害我的人就是江倚柔。准备要告诉你的时候你正好告诉我宫宴的事情,我就想着等宫宴之后再说。可是看到江倚柔那副伪善的嘴脸我就按捺不住了,想亲自证实一番,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也不算晚!那你也得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江倚柔属意于你?”
北宫玄琛知道这是个避不开的话题,他顿了顿,如实答道:“我有所察觉,但没有想到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在宫里向我表明心迹。”
“我听说江倚柔和北宫焰青梅竹马的长大,那你是不是也从小就认识江倚柔了?”这一点她之前一直没有想到,今天夜里看到北宫焰护着江倚柔的模样,她就突然想到了既然北宫焰和江倚柔是一起长大的,那北宫玄琛小时候应该也会认识江倚柔。
“是,她小时候经常进宫来玩,我们幼时便相识了。”北宫玄琛坦坦地答着。
“你们小时候应该玩得很好吧?”孟浅夕突然有一点羡慕江倚柔,因为她至少见过那时无忧无虑的他。
“小时候她胆子小又爱哭,完全想不到她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北宫玄琛说到这里又是摇头,江倚柔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怪不得在清源庵的时候你要偷偷去看她,原来因为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孟浅夕的话里有浓浓的醋意,想到他当时还是一团小狼崽也要躲在大树后面偷窥江倚柔,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夕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北宫玄琛忙拉住她的手,解释道:“我去看她,是因为我十几年没有看到过故人,所以我想去看一眼,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何必那么激动?我说了我想成什么样了吗?你们小时候不会还有什么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吧?”孟浅夕变得敏感起来,以前从来都不担心任何人会抢走北宫玄琛,可是面对江倚柔,她却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那毕竟是长安城第一美人,那毕竟是他的青梅竹马。
北宫玄琛有些局促,完全想不到孟浅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实话实说:“小的时候,北宫焰总是欺负他,那个时候我会护着她,所以她总喜欢跟在我的身后,跟着我玩,甚至说……。”
“说什么?”孟浅夕忍不了他一刻的停顿。
北宫玄琛支吾半天,终于说道:“说长大了之后要嫁给我。”
孟浅夕一听就觉得自己胸中开始翻江倒海起来,闷闷地问道:“那你接受了?”
“什么接不接受?那个时候我只有七岁,完全还不明白男女之事!”北宫玄琛忍不住为自己叫冤,那个时候江倚柔说长大了要嫁给他,他还完全没有反应呢!
“那她是不是你小时候见过的最漂亮,最可人,最听话的小姑娘?”孟浅夕又问,她跟所有女子一样,不会忍受自己喜欢的男人的青梅竹马,想知道关于他的过去的一丁点的情感变化。
北宫玄琛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一遍,小时候的玩伴并不多,江倚柔绝对算是最漂亮最可最字听话的小姑娘了吧?北宫玄琛又说实话道;“的确如此!”
“北宫玄琛!”孟浅夕气得站了起来,狠狠拿起枕头往他的脑袋上砸下去,这一句可以不说实话的,哪怕安慰安慰自己也好啊!
“夕儿,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北宫玄琛任由她打着,可是嘴上还在开导她。
“什么小时候的事情?我敢说,要是没有我意外的出现,江倚柔一定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孟浅夕手上的动作不见停,死命地用枕头砸着他,以泄心头之恨。
“浅夕,你现在实在吃醋吗?”他一把夺过枕头,抱住她的身子,狠狠地问道。
“谁吃醋了?谁吃你们俩的醋啊?”孟浅夕不停地挣扎,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就是在吃醋,而且还吃大发了,青梅竹马,约定白首,这两人要是真的一起长大那还得了?
“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以前也不过是拿她当故人对待,知道了她三番两次地杀你之后,我对她就只有厌恶和失望!”这一晚上,他没有对孟浅夕说过半句假话。
“我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天色已晚,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在这里念着你的青梅竹马情吧!”孟浅夕一把推开他的怀抱,就往外面走去。
“别走!”北宫玄琛一用力,就将她拉了回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你干什么?”孟浅夕满心的羞恼,夜这么黑,只有他两点蓝宝石似的亮光出现在自己眼前。
“明明就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怎么也学会了这种撒泼耍赖的样子?”北宫玄琛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着她娇俏的小鼻头,将一股*辣的气息拍在了她的脸上。
孟浅夕只觉得心头一颤,他的这个动作,让她浑身都痒了起来,只不过,女人吃醋可是天性,哪里是需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