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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果然如北宫玄琛所说的,西郊新建起的城墙倒下了一大半,皇帝立刻命人去调查,才知道是因为间城墙的石料用的是最次的,所以新建的城墙才会抵挡不住夜间的雷雨。
而西郊行宫的负责人是北宫焰,一时间,长安城又谣言四起,说是北宫焰中饱私囊,将国库用来盖行宫的钱,统统收入囊中。更有甚者,说是因为北宫焰想让皇帝早升天,所以粗制滥造了西郊行宫,皇帝住进去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只能怪天灾*。
流言都是长翅膀的,皇帝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也难免气上心头,病倒在了龙榻上。
太子府虽然在禁闭之中,但是只要有心,依然可以让流言飞进去。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入不了北宫焰的耳,江后在为他的事情忙里忙外,可是他的心里只记挂着他和江倚柔的儿女情长。
自那日与江倚柔矛盾以后,北宫焰果然遵守当日诺言,并没有再碰过江倚柔,但是他为了刺激江倚柔,但凡是长得有点姿色的婢女,统统都被他宠幸过,有些甚至还赐予了封号。
江倚柔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北宫焰的卧室,只见正抱着两名婢女饮酒。
两名婢女一见着江倚柔,就像耗子见到猫一般,即刻起身要走,北宫焰却不放她们走,紧紧将她们拥在怀中,一脸挑衅地看着江倚柔问道:“怎么了?太子妃?”
“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花天酒地?”江倚柔跺脚,上去将北宫焰的酒壶统统摔在地上,顿时响起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
“是么?说了些什么?”北宫焰喝得半醉,依然挑衅地看着江倚柔,他喜欢江倚柔此刻的气急败坏,这是这么多天来,江倚柔主动找他说话。
“说你不仅与父皇的后妃私通,还中饱私囊,对西郊的西宫随便应付,意图谋反啊!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去面对这些事?母后和我爹爹为了你的事情都要急疯了,可是你看看你!”江倚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北宫焰,纵然她不喜欢北宫焰,也不想因为北宫焰拖累了自己,拖累了整个江氏。
“我?我怎么了?”北宫焰耸耸肩,“我好得很啊!你是不是很想你的玄琛哥哥啊?可是无奈,他早就死了,化成灰了,不对,是连灰都没有!你要是跪下来求我,舔舔我的脚趾头,江倚柔,我可能还会原谅你一次!继续让你做我的娇妻太子妃!”
“不可理喻!北宫焰!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要想和我的玄琛哥哥相提并论,你没有这个资格!”江倚柔气急败坏,这个北宫焰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她转身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倚柔!你这个贱人!贱人!”北宫焰对着江倚柔的背影嘶吼着,恨恨地推开自己身边的两名婢女,骂道:“滚!滚!统统都滚!我才是当朝太子,我怎么可能比不上任何人?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两名婢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北宫焰在长安城的丑闻越穿越烈,连他在太子府中不好好面壁思过,只顾着花天酒地的传闻都传到了街头巷尾,一时间,天汉的百姓都对这位未来的天子失望透顶。
杨公诚一类的忠烈之士,更是在朝堂上提出了废太子的提议,朝堂上人心惶惶,江家这棵大树好像突然从内生出了白蚁,人人自危。
北宫焰的名声越来越差,而皇帝至今没有接触太子府的禁足,江野更江后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大哥,你说现在干怎么办?”江后已经许久不叫江野为大哥,此番这般说道,依然是被逼急,只盼着江野能为北宫焰寻一条生路。
江野现在膝下只有一个江倚柔,当然是一心一意为北宫焰谋划,此时,他脸色铁青,说道:“皇后,我们干脆来个釜底抽薪!”
江后一惊,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皇帝越来越不看重我们江氏,太子又一连这么多天都出现了丑闻,朝中已经有人怂恿皇帝废太子,现在趁着我们手上还有兵权,不如……”江野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
“你的意思是逼宫?”
“正是!反正现在皇帝的身体不好,趁着我们手上还有权利的时候,直接……”江野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等到皇帝死,太子登上九五之尊的时候,就没有人再敢说太子现在的丑事了,到时候天下还是我们的?”
“不……”江后开始犹豫起来,她虽然想救自己的儿子,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皇帝。
“皇后,现在不是你犹豫不决的时候,你对皇帝还有一份情,可是他对你呢?他有多少天没有踏足椒房殿了?太子出事之后,他更是每每避开你的求见,我们要是在不先下手为强,将来受苦的可就是太子殿下了!”江野知道自己的妹妹对皇帝是有情愫的,可是眼下能劝服皇后对皇帝下手,只有拿她唯一的宝贝儿子来说事了,他知道,在妹妹的心中,不管对皇帝有着如何的情义,儿子肯定还是摆在第一位的。
江后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时间突然沉寂了下来,空间好像都凝结了起来,许久之后,她终于点头道:“一切就按照大哥的意思来办!”
江野得到这个答案自然是很高兴,为了不让别人有所察觉,出宫之后,他就开始秘密部署一切。
夜半之时,有一名不速之客闯入了大将军府。
“你是何人?”江野看着黑夜中的那团影子,朗声问道。
那个黑影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来人!”将黑影不回答,江野突然唤了起来。
“大将军,劝你还是不要叫人为好!”那个黑衣人默然转过身来,一张阴沉的长脸,一双如鹰一般的锐眼。
“你究竟是何人?”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阴气的年轻人,江野可不记得,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人。
“在下义云教朔风门门主秦墨沉。”秦墨沉也不卖管子,直接自报家门。
江野脸色一变,叫道:“义云教的乱党,胆敢私闯我的府邸?真是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秦墨沉摆了摆手,道:“你错了,大将军,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江野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