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来到书生跟前,打了声招呼,拿起一卷画轴,打开一看是狂草书法,书诗一首曰:
“天晶桥下阳春水,
天晶桥上繁华子,
马声回合青云外,
人影动摇绿波中。”笔力遒劲,龙飞凤舞。
随即又打开一卷,写道:“天晶桥下冰初结,洛都陌上人行绝;榆柳萧疏楼阁闲,
月明直见嵩山雪。”
落笔一气呵成,用笔肥厚,字势横壮,犹如‘伏如虎卧,起如龙跳、顿如山势、推如泉流。
李凡最为喜爱毛笔草书,特别的狂草。看到如此佳作,爱不释手,连声赞道:“好诗!更是好字,诗应景、字如人。在这里卖字画,真是好意境!”
书生也笑道:“公子爱字还懂诗,难得!看这里:天晶桥下,春水溶溶,云霞绚烂,倒映在水中;天晶桥畔,翠柳如烟,枝枝柔条斜拂水面,缕缕游丝随风飘扬。这是洛都桥美好时光,令人心醉。如有好酒,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怎奈囊中羞涩,只有靠卖字讨生活了!”
李凡哈哈一笑道:“金子土埋,白玉蒙尘,伯乐应还在,机缘到了一飞冲天。你的字我全要了,这是一锭十辆黄金你先收好,略补无米之炊。我这还有好酒和熟牛肉,一起吃点。”
书生也哈哈一笑道:“公子豪爽定是性情中人,逢难时,我也不矫情,金子我收了,字画全归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我就好这口,好久没痛快尽兴了!”
李凡收了字画,拿出一坛烈酒和一大盘酱牛肉置于小几上,又取出碗筷,各倒一瓷碗,坐在桥栏上,与书生一碰而干。浓香的酒气四溢,书生火辣辣的纯酿入腹,满口生香,几天来的颓废和沮丧一扫而光。不顾行人眼光又赶紧到了一碗,‘咕咚’一声仰脖而干,吃了口牛肉,才大呼‘痛快’!
书生高兴的道:“饮了公子的好酒,在品酒肆里的酒如淡水也!与公子相见恨晚,我叫张旭,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哈,我姓李名凡,初来乍到,还不太熟悉这里情形,多指教啊!”
“啊,姓李好哇,诗仙李白的同宗,这老小子要知道你有如此好酒,还不得天天缠着你呀!现在皇宫的酒怕也是喝腻了吧,哈哈!”
“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草圣张旭,有缘相识。来!哥俩干一个。”
“凡公子也是从外地来观牡丹的,我告诉你皇宫御花园那里的牡丹虽然是精品,但还不是最好的。还有一处的牡丹是绝品,就藏在邙冥山的花谷里,是隐姓埋名的世家大手培育的绝品,如;紫二乔,山花烂漫,青龙卧墨池,状元红,银红巧对,美人红,海云紫,墨魁等难得一见。寻常人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进不去,那里把守严密。还好那里的主人喜好字,我与她们有几分交情,你要去,提我就行。”
“好!张旭兄,我这里先谢了,来,先干为敬!”
俩人正旁若无人的喝在兴头上,就听桥下有人喊:“有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哪!”
李凡探头一看,那艘精致的画舫一侧倾斜,艄公和丫鬟急的向河里比划,桥上也有不少行人在呼喊,原来是有人失足落水。水里一个女子正在挣扎,一头青丝飘散在水中若隐若现,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