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钱眼开,直接就将两人送去幼儿园,江若涵率先下车,韩进付钱担搁了一下被她甩得老远。终于赶上她,两人却没有接到孩子而是被告知孩子在老师办公室,老师请家长去一趟。
江若涵蹙眉,默默一向乖还从来没被请过家长。
“小孩子之间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担心。”韩进低声开口。
江若涵白了他一眼就往老师办公室走,他强行跟来她还没跟他算帐呢。
“叩叩”
“请进。”
江若涵推门而入,就看见默默低着头一个人站在墙角,离他不远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小孩,脸上有轻微擦伤,看样子已经消毒处理了。
“默默。”她喊了一声。
默默抬头看见妈妈,立马就跑过去,紧紧抱住她。
老师起身,“默默妈妈……”她看到跟在江若涵身后的韩进,“这位是?”
“发生什么事了?”江若涵避开了老师的问题。
老师也没追问,“事情是这样的,体育课的时候本来一群小朋友围着默默玩得好好的,不知为什么默默突然就推了赵小宝,赵小宝摔在地上擦伤了脸,他的父母正在赶来的路上。我问了赵小宝,他说是默默欺负他,我也问了默默,可是他不肯说当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推人,我正准备跟你打电话,正好你就到了。”
江若涵有点儿惊愕,她不相信默默会无缘无故出手推人。
蹲□子,扳正孩子肩膀,“默默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推赵小宝?”说得有些急,可能就没注意语气。
默默又是个敏感的孩子,觉得自己很委屈,就哭了出来。
“不准哭!事情是什么样的,你说清楚就行,是你的错,认错,下次不再犯还是乖宝宝,不是你的错,就更要说清楚,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江若涵说的道理没错,就是有点急进了,毕竟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韩进拉过孩子,“没看孩子已经委屈得不行了,你别再吓着他。”抱起孩子,“男人的事要用男人方式说。”径直出去到走廊。
“你……”江若涵要追过去被老师拦下。
“默默看上去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我们这么多人逼问,孩子肯定是不愿意开口的,可能他跟他爸爸单独在一起就会开口了。”
“他不是……”她想说他不是默默爸爸!不是吗?他是!这是永远也没法改变的事实。
无人的走廊上,韩进放下默默,大手摸着他发顶,“干得不错!受了委屈要懂得保护自己要反击,不然别人就会一直盯着你欺负。”
小家伙抬头有此疑惑的望着他,“大家都说是我欺负张小宝。”
“那你有欺负他吗?”
默默直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大家都要说你欺负他呢?”
“因为大家看到我推他。”
“为什么要推他呢?”
“因为他说我是骗子,说我全家都是骗子!”
韩进微皱眉,“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默默低头绞着衣摆。
韩进也不逼他,他自己愿意说自然会说。
小家伙在把衣摆绞成麻花之后终于开口了,“张小宝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爸,说我是骗子,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说着,他眼泪就刷刷往下掉,倔强的用手背胡乱擦干,“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说你是我爸爸啊,都是别的小朋友说的,我只是,只是……没有说‘不是’。”
韩进的心恨恨的揪痛了一下,伸手就抱住他,“默默,你不是骗子,你没有撒谎,我就是……”
“叔叔。”默默在他怀里开口。
他松开孩子,看着他,“嗯?”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推张小宝,你可以跟妈妈说说,叫妈妈别生气吗?”孩子眼眶还是红的,用真诚的眼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