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心想,安逸大概是被她给气得不轻,因为安逸消失的十分迅猛,连续两天没给过她任何来电话信息。
直到第三天,骆嘉心忽然记起自己手机坏了,洗了澡,换了衣服,拿去二手店修,开机,终于看到一条来自于安逸的短信,内容却十分简洁。
“陈梦孩子已打掉,现在老家。”
也有来自于她二姨,她后妈以及同事的短信,都是关心她的,问她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不上班电话也不开机,骆嘉心一一回复,说感冒了,手机坏了,现在好了,明天上班。
另有一条来自于陈梦的,话语恶毒——“任何刽子手都会遭报应的,骆嘉心你等着。”
还有一条是骆正仁的,骆嘉心出于恶心,没有打开,直接选了删除,顺便将这个号码拉了黑名单。
之后接到一通来自于刘达志的电话,问她知不知道陈梦去哪了,说她不在单位,号码也成了空号。
声音充满疲惫,沙哑得不像话。
骆嘉心想,她真是作了一场大孽。
她跟刘达志说:“我不知道,你就当她死了吧。”
刘达志破口大骂,将她骂了个底儿朝天,骂她说话损,骂她不配当闺蜜,骂她祖宗十八代。
骆嘉心不发一言的任他骂着,她想,骂吧骂吧,她活该。
她逼死了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呢。
她活该。
骆嘉心感冒好了,却瘦了一大圈。
眼睛消了肿,修剪了分叉的发梢,将卷发拉直,又成了美女。
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素颜病态美女。
骆嘉心抱着腿坐在阳台边上儿,没事儿就看着天空发呆。
开着窗,卷着热气的夏风,吹得骆嘉心的长发随之飘动,落地窗帘也随之舞动,那背影就像是MV里失意的女主角,侧脸苍白得像是那场病仍未痊愈。
邵正沣拎着外卖回来,接着是卧室的开门关门声,厨房的开门关门声,最后是靠近她的脚步声。
骆嘉心眼睛不眨,仍旧看着苍天白云。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邵正沣,你这两天跟安逸也没有联系过吧。”
“他昨天刚跟燃燃姐介绍的姑娘见面,好像双方印象都不错,正在谈婚论嫁。”邵正沣顿了顿,解释道:“燃燃姐是安逸的姐,比我大一岁。”
“哦。”骆嘉心将脑袋埋在膝盖里,闷声的应着:“挺好。”
邵正沣摸了摸她脑袋,不多言不多语,只淡道一声:“吃饭吧。”
这些天一直是邵正沣照料着她,一日三餐,他准时带回来,其余白日里的时间都在单位,夜里的时间,骆嘉心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反正自打那晚碰到安逸后,就没有回来睡过。
过了半晌,骆嘉心轻道了一声:“马拉松比赛没两天了吧,我去。”
“有人替你。”
“我去。”骆嘉心抬头,一如既往的执着又固执,咧嘴笑:“就当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明天给你拿个奖回来,顺便宣传下咱们楼盘。”
邵正沣登时从骆嘉心头顶收回手,转身走向餐桌,声音冷漠又清冷:“我不需要你口中的谢谢。”
骆嘉心扭头继续看天,看了一会儿,猛地回头,蹬蹬蹬跑到邵正沣面前,瞪着眼睛问:“我说邵正沣,你现在究竟什么情况?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悔婚了,我又为什么会跟你租到同一个房子?”
邵正沣吃着小菜儿,漫不经心的说:“你为什么会跟我租到同一个房子,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