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时机已成熟,望着四下的灯火以及吵杂的人群,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王府走去。
她抱着他的手那样紧,看着他的眼神那样媚。
真真是*蚀骨,他一叹,手臂微一用力,二人双双倒入大床。
今夜的她格外主动,抱着他亲得天昏地暗。
他心里高兴极了,恨不能立马将她吞吃入腹。
红帐中,她的眼比月色更迷离,她的身姿比蛇还曼妙。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他是如此迷恋她,迷恋她的美好。她于他而言,已是穿肠毒_药,只要一眼,便深深沦陷。
他伏在她身上喘息着,用诱哄的语气在她耳边道”凰儿,今晚我在上面好不好?”
她半眯着双眼,神态中的风情让他痴迷,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声音中带着乞求:”好不好~”
”嗯。”她轻轻点头,他像是受到极大鼓励,手上动作越发放肆。
她并未反抗,实际上她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任他动作。
他继续在她耳边吹气:”凰儿,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她被他弄得思绪混乱,胡乱应了一句:”嗯……”
他兀自兴奋,嘴里聒噪个不停:”凰儿你说我们的女儿叫妞妞好不好?”
她蓦然睁开双眼,”妞妞?”语气无比嫌弃,”堂堂镇北王就给女儿起这名?”
”这个名字多好听啊,又好叫又好记,朗朗上口。”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她撇嘴。
”咱们生的女儿要啥男子气概啊?你还能指望女儿接任我上战场杀敌么?”他觉得她可能准备把女孩当男孩养了,有必要给她纠正一下,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女儿家就要有个女孩子气的名字,当初四喜可是很喜欢我给她起的名,你看现在叫她还是欢欢喜喜地应着呢!”
”四喜?”她声音凉凉的,拨开他停在她身上某处的手,”你既然说她喜欢你给她取的名字,那你去跟她过吧!”
语气中的强硬让他心里一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哀求:”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提她,女儿的名字全听你的,你想取什么取什么,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将他一推,转过身去背对他,一句话将他打入冷宫:”你今晚睡地上吧。”
他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眼见她的美背被布料遮上,一丁丁点儿也不给他看,他真是得意忘形了说错了话,到嘴的肥肉都能叫他给跑了,悔不当初,求欢未遂的镇北王只能望天哭。
在她严厉的眼神中抱着被子委委屈屈地打了地铺。
半夜,重凰醒来,下意识地看向地上的他,他和衣躺在地上,俊眉微蹙,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忍不住伸手描摹他精致的五官。
这个人,野心勃勃,心思缜密,有一双翻云覆雨手,只要他想,可以搅得整个大晋不得安宁。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也许,这就是她一点一点爱上他的原因。
手渐渐下移,触到他坚硬的胸膛,掌心下的身体忽然颤动一下,很快,他睁开那双深邃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如黑曜石一般清亮。
好似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般,她心跳得飞快,猛得缩回手,只道:”你……去床上睡吧。”
”谨遵夫人之命!”他笑弯了双眼,一下子在她脸颊上连亲了两口,满足得像个要到糖吃的孩子。
他抱着被子上床之后,紧紧贴着她,她忍不住道:”你别贴着我,好热!”
他以手当扇,十分狗腿道:”夫人我给你扇风儿,扇扇就不热了!”
”……”夫君太粘人肿么破?
第二日她醒来,身旁床榻已凉,桌上茶壶下压着一张纸条,只觉满室空寂,他这是又一次离她而去了?
她拿起那张纸条,上面凌厉的字迹映入她的眼帘。
吾妻亲启:
对不起,凰儿,原谅我又一次的不辞而别。
与九皇子之约,我必须去赴。
我安排了崔老爷送你到我的封地——淮阳。
你安心在淮阳等我,等我凯旋,带你去看遍这世间山水。
他又一次撇下她,孤身犯险,这一去,又是生死未卜。该说他是太自作主张了呢,还是说他太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呢?
说她使小性子也好矫情也罢,她就是生气了,每次都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走,让她等他,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归,亦不知是生是死。
当崔老爷敲门进来之时,她径直走出来,眸光坚定地道:”带我去找迟凉。”
”我是他的妻子,无论是生是死,请让我亲眼看到他。”
崔老爷的表情似有些为难,斟酌着语句道:”王妃,我理解您的心情,可……王爷这次是启程去北疆御敌,战场凶险无比,您……还是不要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