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杨就要丧生车轮底下,薛品寒狠狠一踩油门,猛地把方向盘一打,千钧一发之际插进了槽罐车和老杨的电动车之间,老杨的电动车被薛品寒的小汽车一擦,失控的滑了出去。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槽罐车的车尾狠狠撞在了薛品寒的车子身上,小汽车冲到路中央,疯狂的旋转了一圈,就侧翻了,油箱里的油溢了出来。
三个男人动作敏捷的爬了出来,只剩下苏映真在车里苦苦挣扎,她坐在前排,越紧张越手软,安全带怎么也解不开。
薛品寒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生拉硬拽了出来,四人刚刚脱险,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一个燃着的烟头在空中悠悠荡荡的飘了过来,落在了车子漏油的地方。
薛品寒大叫“卧倒!”夹着苏映真用力往前一跃,扑倒在地,身后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四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汽车残骸。
这时,老杨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惊讶的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别提了,我们这里出了活神仙,能够预知人的祸福吉凶。”董易奇看着苏映真对老杨说。老杨像找到救星一样,立刻紧紧握住苏映真的两只冰冷的小手,满含殷切希望的问:“小苏,那你看看我们家若纤会不会有事?”
苏映真哑然,半天才说:“杨叔,你别听他瞎说,我预知不了的,预感你会出事只是个偶然。”
老杨一听此言,难掩失望,松开了苏映真的手。
配合交警调查完毕,已经傍晚七点多了,天已完全黑透。老杨先回家了,薛品寒四人随便吃过晚餐就直奔电脑的主人家去。
根据沈致远查到的资料,此人名叫肖剑,住在上世纪的筒子楼里。那个地方位于市内最繁华的地区,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远,四人步行而去。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进入了盛夏,空气潮湿而闷热,让人莫名的心烦意乱,街头打架斗殴事件猛增,害得110出警力量都不够用。
又是一年一度广玉兰怒放的季节,不知为什么这个城市的园林很喜欢种植这种芳香太过浓郁的花树,苏映真真受不了那么热烈的香气,一闻就头晕目眩恶心反胃,不知是不是对这种花香过敏。
而现在,这种像酒家女一样放荡妖娆的香气混入空气的潮湿之中,竟然**悱恻的拥抱着每一位过往的人,使人浑然沉迷,失去方向。
苏映真越发觉得头昏脑涨,如同梦游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三个男人的身边,仿佛云端漫步,每一步那么不踏实,似乎随时会从万里高空坠下,摔个粉身碎骨。
她表情木然的看着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案情,耳边一阵轰鸣声,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慢慢地耳边的嘲杂声仿佛潮水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苏映真仔细聆听,模模糊糊是一首乐曲,飘飘渺渺,若有若无,好像来自一个未知的世界,那音乐声渐渐近了,苏映真脸色大变,那个乐曲正是《化蝶》!
她上次在桥头听到过,就记下了歌词,在网上查到这首歌叫化蝶,是一首非常好听的乐曲,可是这个乐曲比网上听到的小提琴独奏音节被故意拉长,似乎有点变调,听上去更像哀乐。
苏映真的心一沉。
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上,她猛地一惊,那只?人的乐曲戛然而止,各种嘈杂声又充满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