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品寒立即赶到门边,用身体死死抵住门。门外的力量非常大,几次都差点把门撞开,薛品寒简直有些抵挡不住,但是一想到苏映真的安危,便增添了无穷的力气。
他分神去看老和尚,老和尚的身体早就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空气中隐隐有白光在流动、扩散。
整个房间全笼罩在这种光线之中。而门外这个恐怖的神秘力量也慢慢减弱,最后完全消失了。
直到这时,薛品寒才稍微喘了一口气,但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两只眼睛盯着那三根决定苏映真的生死的蜡烛,虽然烛光摇曳,但是不像会是熄灭的样子,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就在蜡烛即将燃尽之时,老和尚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从半空中直直的坠落,倒地不起,薛品寒慌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起了他,老和尚脸色煞白,鲜血不断的从口里涌出,看样子似乎快不行了,薛品寒暗暗叫苦,苏映真还没有治好,又搭上个老和尚,心里更加凄惶。
就在老和尚坠地的那一刹那,三支蜡烛正好烧完,火花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便全都灭了。
老和尚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苏映真的身边,苏映真躺在床上,全身哆嗦着,好像很冷的样子,但是脸却烧得发红,薛品寒伸手一摸烫得吓人,心里焦急,正要问来和尚她究竟怎样了,苏映真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老和尚说:“你敢坏我好事,我必定要你付出代价!”那声音冰冷恶毒,听的人连呼出的气体都要变白结霜。
苏映真说完这句话,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薛品寒心中惶恐,忙摇晃着苏映真的身体,大声的呼唤:“真真!真真.!”
老和尚反而面露欣喜之色:“不要紧了。那个恶灵总算从女施主身体里赶了出去。”
正说话间,一抹红光从苏映真的眉心射出,空中立刻红晕飘荡,那些红晕慢慢积聚。似在形成一个人体。
不等那个人体完全形成,老和尚突然从桌子上拿起一本金刚经,对准那团红云一开一合,那团红云刹时不见了。
薛品寒正自惊异,只见老和尚手里的金刚经竟然剧烈的跳动,好像要从老和尚的手里挣脱出去。
老和尚一面死死的双手合住金刚经,不让他打开,一面急切地对薛品寒说:“快带她走!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回头,不要去管!”
薛品寒闻言。知道事情紧急又重大,慌忙抱起仍旧昏迷不醒的苏映真冲进茫茫月色之中。
才跑出两三步,身后已是火光冲天,薛品寒猛地停住脚步,回头去望。看见火光里老和尚在烈焰里若隐若现,痛苦挣扎,于心不忍,刚想放下苏映真冲进火里救人,为他们开门的小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他:“施主,我的师祖为了救这位女施主正在跟邪灵同归于尽。你们还是速速离开,不要节外生枝,让我的师祖做出白白的牺牲。”
薛品寒只得忍痛放弃,抱起苏映真跑进茂密的树林,只听耳后风起,知道有人偷袭。松开手,放下苏映真转头一枪射出,背后空无一人,心里惊冷,两眼忍不住东张西望。生怕那个地方突然出现一只厉鬼,把他和苏映真撕得粉碎!。
这时苏映真悠悠醒来,茫然四顾,发现不是地下室,正要问薛品寒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正在悄悄的靠近薛品寒,而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情知那绝对不是人类,否则以薛品寒的职业素养不可能察觉不到,也不知从哪力来的勇气,苏映真猛地站了起来,挡在薛品寒的身前,与那个人影四目相对,借着清冷的月光,苏映真认出来了她正是地下室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狞笑着伸出利爪抓向苏映真,苏映真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被她一手抓住脖子,举到空中,苏映真顿觉呼吸困难。
薛品寒在她挡在他前面时,就已经转身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把苏映真掐着脖子举在空中,慌忙向她射出了一颗子弹,那颗子弹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就像是从一团空气中穿过,半点用处都没,顿时乱了方寸。
这时那个小和尚飞快的跑了过来。不知向那个红衣女子扔了些什么,直听空中传来几声巨响,那个才形成人形的红云全都随着这几声巨响散开来了,苏映真也从半空中坠落,薛品寒赶紧上前扶起。
小和尚眼里含着泪注视着红云渐渐消散,对薛品寒说:“现在安全了,施主请上路。”
“你刚才扔出去的是什么?”薛品寒问。
“师祖的舍利子。师祖早就料到你们必有此难,所以特别嘱咐我,在他被火化后,收集他的舍利子帮你们渡过难关。”
薛品寒一听唏嘘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苏映真离开。
苏映真心中充满疑问:“我怎么到这里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薛品寒隐去她被夺舍的事情,只说是中了邪,送到光业寺来化解。
苏映真陡的记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心脏猛地剧烈地一缩,对那个红衣女子总有着似曾相识的非常熟悉的感觉,心里疑云密布。
两个人赶回招待所的时候,沈志远、董易齐、还有田梦都在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