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芳的话只有几个人听的懂，林烽皱了皱那对好看的眉，“说清楚！”
吴为才抖着唇，看着于晓芳，之前接近她的时候，就想着她可能知道五年前陈大勇干的事，可是在接触一段时间后，无论他怎么套话，于晓芳始终没露半点口风，让他都以为也许当年她会和陈大勇离婚只是时间上凑巧，也许她对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可是今天听到林烽说起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不止知道，甚至亲眼目睹阿鹃被害的过程，可她却还是瞒着他！
感觉到吴为才看着自己，于晓芳总算有了一点情绪泼动，看着吴为才，愧疚，难过，后悔，还有一点道不清的东西在于晓芳眼里闪过，再无波澜！
静静的对望了几秒，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有些事，有些人，像她这样满身罪恶的人，永远都不要去妄想，不过，还好的是，她也算是间接的替他报了仇，只求在她死后，他能偶尔念到她这一点好，不至于那么恨她这就够了！
“当年陈大勇把鹃妹子分尸后，怕人家会发现，于是把她的头用高压锅煮熟，拌在了猪食里喂给了第二天要宰杀的猪吃，当时不知道，不久前才明白！”
于晓芳和陈大勇做了多年夫妻，陈大勇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她怎会不知道？一般猪源运过来后，要隔一天才会屠宰的，都是于晓芳在喂，陈大勇又何曾会去关心过？
可那天，她和陈青青在娘家躲了一夜，回到家后，到租用的猪棚里，发现猪吃饱了，躺在那边“哼哼”喘气，猪槽边还放着个高压锅，那时只觉奇怪，也没去多想，把高压锅拿了回去，陈大勇看到后，对她一阵好骂，那时她已经下决心要和他离婚，就顺着势和他大吵了起来，习惯了于晓芳平日的畏畏喏喏，陈大勇一下被踩到了神经，对着于晓芳就往死里打，这也是后来于晓芳找到了妇联，死活要和陈大勇离婚的始末！
当法院宣布他们两个离婚的时候，陈大勇都没反应过来，平常任打任骂的于晓芳是发了什么疯，有时打的比这个还狠，也不见她敢吭半声，这次怎么说离就离了！
孰不知一切都在于晓芳的算计内，只除了那个做为导火索的高压锅，她也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她那个时候只沉浸在这么快就可以和陈大勇脱离关系的兴奋中，一点都没去想为何陈大勇在看到她把高压锅拿回来时，眼里透露出来的惊惧和害怕！
直到在不久前，她和吴为才来警局认领罗鹃尸体的时候，警方告知说找不到死者的头颅，联系前后，才恍然大悟，接着是连自己都无法遏制的好笑，她和陈大勇不愧是夫妻，连处理的方式都是一样，只是他喂了猪，而她喂了狗！
至此，罗鹃失踪了五年的案子全部告破！
吴为才已经瘫软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光灰暗，连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被抽干净！
而其他人则脸色发白，纷纷回忆着在五年前自己或是家人有没有去过东平市场买过猪肉，若是有，该不会就是买的那有吃过死人头的猪吧！？那也不就代表了他们也有间接的吃过死人头？
呃……不能再想了！这太恐怖，也太恶心了，再想下去，会忍不住吐出来！
连韩雪和林烽这样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有才！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杀陈大勇？还有，在陈大勇被害的前两天有去找过你们，还被你用刀追了半条街，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很正常的问题，于晓芳和陈青青却同时变了脸色，于晓芳说出的话更是带着一丝僵硬，“人就是我杀的，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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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芳被留在了警局，被胖子他们几个带了下去，只除了陈青青不肯走，还停留在警局大厅外，其他人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林烽！我能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吗？”散场后，笑弯了一轮新月的赖秋华问到。
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回办公室的韩雪在听到这句甜甜的问话时，脚步不禁慢了慢，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听一下林烽怎么回答？
正在交代苏雯雯把于晓芳带去征询室的林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本来想替林烽回答不能的苏雯雯“噗哧”一笑，又连忙闭上口，看了看呆头鹅般的顶头上司，想笑不敢笑，憋的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