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良辰这样说,方瑶脸色大变,她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你要干什么?好歹你也是爱着尚君的!”
“哼……”
牧良辰觉得好笑,这种事情需要她来重复吗?就是因为太爱,她才会这样不择手段。要怪就怪给方瑶机会她不要,也就休要怨她牧良辰今天手段毒辣!
扼在方瑶脖颈上的手蓦地收紧,五指如勾嵌入肌肤,涂着豆蔻的长指甲在肌肤上勒出道道血痕。
“嗯……”
方瑶痛苦的皱眉呻吟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男人看了想必为之疯狂,可牧良辰看了,只有愈发愤恨,就是这幅样子,将姚尚君迷的五迷三道!
“看看你这样,自身都快要保不住了,还想那么多?想要保护姚尚君?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牧良辰眸光凶狠,嫉妒烧红了她的眼,理智荡然无存,手上的力道已然不受控制!
“我先毁了你!再毁了姚尚君!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好心成全你们,姚尚君就是毁了,也只能待在我身边……不用害怕,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哈……”
牧良辰一边说,一边发出疯狂的狞笑,方瑶扶住她的手死命挣扎都不能挣脱半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如何能跟混迹江湖的牧良辰相比!
眼看着方瑶呼吸越来越弱,视线也慢慢涣散,正是千钧一发危难之际,吊脚楼里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无论是前院还是后院,登时间闹哄哄一片人声。
“嗯?怎么回事?”
牧良辰蓦地松开手,方瑶软弱的跌落外地,长着唇瓣费力的大口呼吸着空气,脖颈那里确是被掐的伤痕累累。
随着人声四起,院子里突然一片透亮,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不说,摇曳冲天的却好像是火光!
“不好!出事了!”
牧良辰不比方瑶,在这些事情上面比她敏感的多!她大叫一声后,急匆匆的就往院子里冲。
没走出两步,只听“嘭嘭”几声响,有人开枪了!听着声音这么近,恐怕就是在吊脚楼里!
听到动静匆忙赶来的姜筝,正好和牧良辰撞了个正着。
因为方瑶的关系,姜筝一直看牧良辰不对盘,但自从有了牧子航这层关系,本是姐妹的两人更是势如水火,相看两厌!
此时姜筝瞪着牧良辰,恨不能对她上手。牧良辰看姜筝也是一副冷冷厌弃的样子。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筝心里一惊,猛的想起方瑶。这女人成天扒着牧黎川,而牧黎川刚才还来了方瑶这里!
没工夫和牧良辰干瞪眼,姜筝加快脚步往里走,果不其然,方瑶正坐在门口的地上,willes那么大个个子束手无策的站在她面前。
“靠!你个洋鬼子,让你贴身保护我姐,你就这么保护的?”
姜筝一把将willes推开,蹲跪在方瑶面前,看到她脖颈间伤痕,怒到:“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干的吧!”
方瑶急忙拉住要起身作势要找牧良辰算账的姜筝,呼吸尚未平稳,惊魂未定,娇喘嘘嘘着急道:“你别闹!她不过逞口舌之快!”
“靠!什么人?抢别人丈夫,用卑鄙手段,果然是牧子航那种人渣的女儿!”
姜筝握着拳头,满脸的愤恨。方瑶朝willes使了个眼色,willes会意,忙将姜筝拉下了。
“放开我,今天我还就要去跟她闹一闹,顺便也把姚尚君的身份说出来,省的你顾虑这个,顾虑那个,有什么好想?听杜朗的话?他的话能听吗?要是能听,我今天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姜筝被willes圈在怀里,她170公分的身高在willes而言,依旧只能算娇小。
她奋力挣扎,willes又不敢伤她,眼看着是被她拳打脚踢,模样渐渐有些狼狈。
方瑶冷眼看着,突然提高了声音,喝到:“筝筝!”
“你告诉我,你跟着我干嘛来了?你一直闹一直闹,是不是出来就没打算要跟我回去!”
不愧是多年的姐妹情意,方瑶这话算是完全说中的姜筝的心事。
她好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活过来,靠着的就是对情人杜朗的强大思念。如今,她历尽艰辛活过来,等待她的,却是情人已另有所爱!
叫她如何甘心,又如何接受?
而痛苦远远不止,活了这么大,自打出生就没有父亲,到了26岁,却突然被个陌生的老人抱着喊“孩子”!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方瑶说的对,她是不想活了,她就是来寻死的,让她自己下手,她没这个勇气,只希望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会有人替她动手!
见姜筝不说话,方瑶知道自己说对了,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院子里的动静却是越闹越大,方瑶气恼的叹息着,“willes,你帮我看好她,姨小姐要是有事,唯你是问!”
willes忙不迭的点头,理所应当外加肆无忌惮的抱紧了怀里挣扎的小人。心头却又那么一股酸涩、心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