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再踏上这片土地,思及往日里在这山中生活的场景,不免有些唏嘘。虽然出了山,处在尘世的繁华之中,但他却从来也没有忘记这片山,这片水,还有着清贫却朴实善良的人们。
“这个村子不错嘛。”老夫人抬眼望望已经近在咫尺的十几座簇新的两三层小楼房,脸上没有笑容,眼神中却有着继续急迫和思念。
秦刺也是楞了一下,上次来村里的时候,变化并不大,这不长的时间,没想到村里焕然一新,连那些老房子都全部推倒重建了。看来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真的一点儿也不差。最起码,村里人的生活水平确确实实的是提高了。
不过在这一排簇新的楼房中间却有着一栋破旧的土屋,显得格格不入。秦刺一看到这间屋子就激动起来,这正是他和爷爷生活了十几年的屋子。不过屋子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是外围却并明显的被人修缮过。
因为这是
秦将军生活过的屋子,按{,是要以历史文物的手段进行管理和保护的,但是秦刺拒绝了。他作为秦将军的直系亲属,加上背后长老的能量,自然有这个权利。屋子仍旧锁着,谁也进不去。
而秦刺爷爷的荣光虽然恢复了,但却并不张扬,秦刺不喜欢将这里作为让游人瞻仰的地方,所以这间土屋就成了村里嘴受人尊敬和特别的存在。
秦刺一现身,立刻就在村里造成了轰动,村长村支书和家家户户的村民都出来了,围拢在秦刺三人身旁。老夫人看到这么多的村民,听着他们说着汉生往年的事情,不由的激动万分,拉着秦刺的手说:“小刺,带我去屋子里看看吧。”
秦刺点点头,土屋被加了锁,钥匙掌管在老村长的手里,村长打开了屋子,秦刺和老夫人以及林诗琪一起进了屋。屋里的陈设一点儿也没有变,甚至这青山绿水的环境,都并没有给这屋子的器具染上多少的尘埃。
老夫人一样一样的看着,一样一样的抚摸着,似乎在追寻着某些记忆里
的痕迹,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最后,老夫人躺在了炕上,炕的作用冬暖夏凉,确实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老夫人躺在炕上,满足的闭上眼睛说道:“真舒服。”
对于那些生活在大都市睡惯了动则几万十几万的大床的人来说,这样的炕实在谈不上什么舒服,但是对于老夫人来说,这炕上有她深爱的人留下的痕迹,她觉得无比的亲切。
秦汉生将军纪念馆就落户在老将军长眠之地不远的地方,纪念馆是封闭的,并不对游人开放,甚至外界也极少知道这里存在着一位将军。这也是秦刺所要求的,他不希望太多人来打扰爷爷,更不希望这里成为游人观赏的对象。
老夫人并没有进入纪念馆,而是直奔秦刺爷爷的墓地。坟墓被修缮一新,早已不是当初秦刺亲手刨坑,埋下的那个简易的坟包。大理石墓碑前还有几束凋零的鲜花,这是县里的领导前来祭奠老将军留下的。
老夫人一看到墓
碑,一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泪水滚滚而落,她抽噎着,慢慢的从四周亲手采撷来一些野花野草,编织成一束漂亮的花环,颤巍巍的放置在了墓碑上,却再也忍不住,抱着墓碑哭的肝肠寸断。
这样的场景不仅仅是秦刺也热泪盈眶,就连林诗琪这个性子淡然的姑娘眼圈也红了。
半个世纪的痴痴等待,换来的却是天人永隔,谁能承受这生命之重?
“????,您节哀顺变。”林诗琪终归是担心????的身体,红着眼轻轻的抚拍着????的背,希望能让老夫人好受一些。
秦刺也移动了脚步,想要宽慰一下老人,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却也知道人在悲痛的情绪会对身体造成怎样的破坏性。何况又像林????这样年纪的老人。
但他的脚步刚一动,却又停了下来,刚刚悲痛的情绪掩盖了他对周围环境的敏感,但现在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他就现了周围的环境存在着不协调的感觉。这
也是他的煅筋篇进入大圆满,即将冲击淬髓篇所带来的一种对周围环境把握的一个进步。
“谁?”
秦刺目光一凝,陡然间一股煞气就铺散开来。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谁竟然敢在爷爷的长眠之地躲躲藏藏,这是个什么意思?
话音一落,禹步宸游的身法便随之展开,下一刻,秦刺就出现了五十米以外的一处灌木丛中。在他的身前两个躲躲藏藏潜伏在这灌木丛中的人终于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倒是有些鹿鼎记里胖瘦头陀的味道。不管叫人奇怪的是,这两人虽穿着现代装束,但头上却挽着道士髻。道士这种东西到了近代,虽然还存在,但平常人几乎很少见到他们的身影。相比较而言,和尚倒是很多。这也与两个教派所追寻的思想所不同的原因。
“呵呵,小兄弟,请息怒,我二人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矮胖的那个人一开始就是半古
半今的腔调。
秦刺眉头一皱,打量着他们头上挽着的那个道士髻,问道:“你们是道士?”
矮胖者笑着打了个道揖,笑道:“不错,我二人正是全真教祖庭神清观的道士。游历经过此处,见此地风景秀丽景色迷人,所以驻足关上,不想,打扰了小兄弟拜祭祖先,真是冒犯了。”
秦刺盯着着胖道士,见他目光闪烁,似有隐瞒之意,冷哼一声说道:“风景秀丽,这里不过是深山荒岭,哪儿来的景色秀丽。你二人躲躲藏藏,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再不老实点说,我不介意让你们长眠在此。”
说实话,以秦刺这样的年纪,说出这种狠话来没什么威慑力。但偏偏秦刺并非普通人,煅筋篇结束以后,秦刺的整个气质已经生了极大的改变。这一生出狠劲来,那渗人的杀气,让两个倒是不由的一阵胆寒。
胖道士和瘦道士对视了一眼,那瘦道士就不忿的开口道:“小兄弟,你未免有些咄咄*人
了吧。山水自在人欣赏,喜欢的便是秀丽,不喜欢的便是荒凉。再说,你可知道我们神清观乃是全真教祖庭,我们都是受到国家保护的人,小兄弟开口就这般狠辣。就算有什么屏障,也不能不顾及国家法律吧。”
“法律,哼。”秦刺冷冷的一哼。
就在这时,那林诗琪也扶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这突然出现的这一幕,两个人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小刺,出了什么事?”老夫人面上仍旧挂着悲痛,满面的泪水都没有擦干,只是诧异的盯着两个道士朝秦刺问道。
那俩道士一看,出现了一位老人,顿时灵机一动,那胖道士抢着将事情说了一遍,老夫人虽然执掌军火生意,对人命并不当回事,但也绝不是滥杀狠辣之人,何况这里是秦刺爷爷的长眠之地,对方又是两个倒是,老夫人倒也不愿意为难他们,就对秦刺说:“小刺,让他们走吧,或许他们也是无意的。”
秦刺见老夫人话,便也
没有再为难这两个人,点点头,让他们离开了。
那俩倒是转瞬间就离开了此地,一路行驰的很远,才停了下来。那瘦道士不忿的看向胖道士说:“玄玄子师兄,咱们这样狼狈的逃开也太丢人了吧。那年轻人未见过二十岁,咱们怕他什么?”
胖道士玄玄子皱眉道:“你懂什么,那年轻人气血十足,显然是习武有成之人,咱们俩个虽然修炼了一定的道术,懂得符?五行之法,但碰到这胖手脚强盛之人,只有挨打的份。而且那少年言语之间,杀气十足,你应该也感觉到。这样的杀气,只有杀过很多人才会具备。我看,要不是那位老夫人出现,这年轻人恐怕还真的会对我们下杀手。”
“嘁,咱们可是神清观的人。享受国家福利待遇和保护的道士,他就是长了八个胆子,敢动我们么?”瘦道士撇撇嘴哼道。
胖道士玄玄子,叹了一口气肃然道:“青青子师弟,你初次离观,不知道这世态险恶。在外面,不顾法律的人不知道多少,藐视法律的人也大有人在。法律只是对弱者的束缚,对于强者来说,那就是一个摆设。”
说着,玄玄子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过这一次的现尤为重要,我们用五行辩气法行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在这东北深山之处,现这么一座藏有阴气的墓穴,说什么也要将它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