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启清就坐在原位,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他说:“你不用刻意瞒着我,要是我刚刚的话吓着你了,我向你道歉。”
丁栩慌乱道:“你不用道歉。”
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他好嘛。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这么快就找我。”
该说吗?丁栩很纠结,说出来无疑是麻烦他帮忙,让他更加伤心。还不如自己找救兵抓住小黑完成任务,以后什么把他视为眼中钉,什么谋害神族的人要找他,什么沈岚会让他禁闭这些鬼东西通通等发生之后再说!
他道:“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以前你就不爱跟我说心里话。”司启清蓦地抬头,受伤的双眼充斥着血丝,他一把抓住丁栩的手狠狠捏住,不容反抗的大声道,“告诉我!”
手被抓的生疼,司启清的语气不同于平时,带着是皇室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丁栩真的是吓尿了,脱口而出,“我有个朋友叫小黑,他行刺过我,亲口说要毁掉神族,他背后应该有人指使,但小黑好像并不知……”
司启清的眸子猛地收缩,“他行刺你?”
看着他的脸逐渐变得凶狠,泄出的威压逼人,丁栩急忙接口说:“不过我没出什么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司启清的脸并没有好转,丁栩继续补充,“真的,活蹦乱跳。”
“了解了,我会调查。”司启清语气一转,不再压迫于人,将钻石交给他,“今天你先回去。”
丁栩:“……”
他过来一趟究竟是干嘛?
出来时天色尚早,丁禅还需要一个小时才下班,丁栩不好传通讯过去打扰,只好胡乱地逛着。
皇宫的守备异常森严,就连丁栩这样的身份也没办法随意进出,只有身为议员的父亲和时常要去皇宫为皇族人看病的母亲才能出入。沈岚已走,他只能等丁禅下班出皇宫顺道跟着出去。
皇宫矗立在高山之上,可以眺望到整个城市。然而美景在丁栩眼中,还不如来点食物实在。
越想食物,丁栩的肚子就越饿,肚子也越发地亢奋起来,咕噜噜直叫。
饥肠辘辘地在游廊上走着,突然额头撞在一面肉壁上。
“痛……”丁栩捂着前额抬头,前方正在谈话的肉壁缓缓回身。
身前的人穿一身军装,比丁栩还高出一个头。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像深水般压的让人喘不上气。如果说司启清的好看是如水如云,眼前的人就是如冰如刀。
只是四目相对,那双眼睛的威慑力足足让丁栩倒退两步。
退了两步还不够,双脚不停使唤地,丁栩又往后走两步,脑子警铃大作:危险!危险!!危险!!!
丁栩认得,眼前的人是司启渊!
“你小子做什么?”
身后一个人警惕地护在司启渊前面,恶狠狠地盯着以下犯上却吓得靠在栏杆上的丁栩。
“方辉,走。”司启渊薄唇轻启,声音不带任何感□□彩。
称作方辉的男人瞪着他,却不敢违抗命令,恭敬地退回去,跟在司启渊身后离开。
靠在栏杆上直不起身子的丁栩惊魂未定,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暗夜中,天空云雾遮挡了月亮。仅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将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脸照的雪白。他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一步步朝某个方向走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角落里,才七八岁的丁栩使劲地往后退,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可惜他身后就是墙壁,再怎么往后都是白用功。前面缓缓走来的人,眸子冰冷地如附寒霜。
“不要杀我!”丁栩边哭边喊。
“你都看见了?”司启渊一手将丁栩从角落里揪起来,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