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刃担心这将军命运的时候,在徐府正堂之中走出了一个蟒袍男子。这走出的男子四十来岁,鹰鼻鹤眼,一看就是常在官场中打滚的人。
蟒袍男子走出房门后,他朝骑马的将军拱了拱手,接着他就大踏步的像徐府大门走去。
“这难道就是邪童的前世?为什么他的眼光现在如此的深邃?”,杨刃皱着眉头,他眼睁睁的看着这蟒袍男子束手就擒。
“徐增寿,不要顾做镇定了!来人啊,绑上他的手脚,把他送到皇宫中去!”,骑马的将军一声吆喝,这手下的兵士就围在了徐增寿的身旁。片刻后,徐增寿被捆的严严实实。须臾后,徐增寿被丢上了马车。这一大队人马在骑马将军的吆喝下就准备离开徐府。
“这难道是邪童的前世?”,杨刃暗叹道,“我现在要不要救他?他进皇宫的话就会被建文帝杀死的!”。
就在杨刃心神不定的时候,那徐增寿突然转过了脸,他邪邪的对杨刃笑了笑。片刻后,徐增寿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杨刃!你也入梦了!我们这五百年前的纠葛,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邪童!”,听到徐增寿的奇怪的话语后,杨刃顿时就错愕了,“这梦中的邪童难道是清醒的?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邪童是前世的怨家?”。
片刻后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那押解徐增寿的一队士兵也消失在了这雷雨之中。
“杨刃!杨刃!”,站在杨刃肩头的神官用它的大尾巴狠狠的拍打着杨刃的脸颊。
过了许久之后,杨刃终于从错愕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这突然安静的一切,嘴角边有了一丝笑容。
“唉!”,杨刃暗叹道,“多少烦恼,都是因为我们还活在过去的记忆中。这些记忆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都会让我们的心神不定。我们为什么每天要背着过去的包袱,甚至是前世的包袱艰难的前行?为什么不能笑看风雨,潇洒前行?”,想到此处后,杨刃似乎放下了压在心中的包袱,他在风雨中迈着脚步,大踏步的追出了徐府。
风雨之中,有多少生灵在夺命的狂奔?雷电之中,又有多少生命愿意和我们一起同行?杨刃在*中狂奔着,在他的左肩攀附着一只小狗大小的黄鼠狼,他的右肩则站立着如同猫儿大小的两只大老鼠。在雷电之中,杨刃转瞬之间就追出了几个街道。这街道上虽然是大雨磅礴,但是还是有很多市民拖家带口的在街道上奔走着。看到这样的情形,杨刃知道燕王要破城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时间总会在我们的脚尖跳跃,不知道淌过了多少雨水,杨刃终于来到了明皇宫。此时的皇宫,到处都是进进出出的人流。人们都在找寻自己的归宿,或者死亡,或者流浪。
像一阵风一样,杨刃穿过了逃难的人群。像一道闪电一样,杨刃冲进了金銮殿中。
在金銮殿中,全身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徐增寿跪在了大殿之上。在徐增寿的身旁,则是提剑怒目的将军。在那高高在上的金銮店上,在那常人难以想象的龙椅之中,一个年轻的皇帝正在闭目沉思。
杨刃站到了金銮殿中,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龙椅上的皇帝。然而此时让杨刃感到不解的确是,他现在却看不清这皇帝的面容。
大殿之外的雨越下越大,那一道又一道闪电有如饥饿的虎狼一般,它们正在撕扯着这分崩离析的天空。片刻后,天空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天空咆哮了,那一声声咆哮立刻有带来了一道道闪电。
建文帝的面容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他的心情随着雷声在不停的跳动。在又一道霹雳打来的时候,建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提起手中的佩剑冲到了徐增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