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沐震声遥敬众宾道:“各位宾朋,昨日小女沐依依和外甥欧阳宣有幸被青山派收为入门弟子,实乃沐家三十年来的大幸事,故今日沐某人特邀请各位开怀畅饮。同时,众位也都看到了,前方有一高台,专作小女比武招亲用,但凡是青山镇的青年俊彦,未婚配者,都可上台一展风姿!”
“好!”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此时,一位少年三两步踏上高台,拱手道:“在下依依族兄沐德山,抛砖引玉,为妹择婿!请各位不吝赐教。”
“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说话间,又一少年一个腾空已然立在台上,右脚横出一步,扎稳马步,双拳平推,一个中规中矩的*通臂拳起手式,“张大胆,请赐教。”
王放听到这三个字,不自禁回首一望。
来人正是王放认识的张大胆,昨日如愿被青山派招为学道弟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王放淡淡地看了张大胆一眼,心中古井无波,泛不起一丝涟漪,与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好,那就用我的流云掌会会你的*通臂拳!”话音未落,掌风已至。
“来的好!”张大胆堪堪化去沐德山的掌劲,往后退了半步,双拳交错,不断变化方位,大开大合,强势猛进,拳掌交错在一起,一时与沐德山斗得难分难解。
“咦,这名叫张大胆的少年竟能与我家德山打个平分秋色,也算是难得了。”沐震声点头赞许道。
“不错,青山镇中还有很多杰出的子弟因为家境的原因并未能入书院学习,可惜了。”詹先生叹息道。青山书院是一个文武兼修的书院,詹先生虽然只教文学,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武理。
“不过,看起来还是我家德山的基础更扎实些。”沐震声捻须笑道。
“不错,寒门子弟资质虽好,然则没有良师始终难成大器。”詹先生道。
果然,没出一盏茶的功夫,张大胆的拳法便重复起来,面对沐德山凌厉的掌风只能败下阵来。
“承让!”沐德山微微笑道。表面上虽然赢的轻松,但沐德山暗暗吃惊对方的实力远比自己估计的要强,抹去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水。
接着又有三五个少年上台,这几个少年都不是来自书院,使出的硬家功夫尽皆不同,有霹雳腿、螳螂拳、铁线拳、八卦掌等。虽然精彩纷呈,却都败下阵来。
“詹先生,我看是时候由你们书院出手了,不然我怕累着我家侄儿。”沐震声笑道。
“好,刘安,你上吧。”詹先生笑道。
“是。”刘安并没有多话,一上台便用铁线拳招呼沐德山,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逼得沐德山连连后退。
“沐兄,刘安是镇西刘家**的二公子,为人实诚,有乃父之风,一套铁线拳练的是出神入化,兼具三段灵根,是可造之才,想必马上就能入炼气一层。”詹先生知道沐震声要选女婿,因而能说多详细就说多详细。
“嗯,这青年不错。”沐震声看着刘安沉稳的样子也甚是喜欢,“看来我家德山要休息下了,呵呵。”
话音未落,德山已经拱手认输。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先生,我的八卦掌与安师弟的铁线拳不相上下,我想再向他讨教一番。”坐在王放边上的张云和已经按耐不住要出手了,也难怪此时此景正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出风头的好机会。
“去吧,记住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师兄弟和气。”詹先生嘱咐道。
“嗯。”
张云和一上场,果然与刘安打的难解难分,一时间难辩伯仲。
詹先生又开始唠叨的介绍道:“这位张云和是镇南揽凤楼张掌柜的独子,为人谦和内敛,所学八卦掌与刘安的铁线拳可以说平分秋色,且二人都是三段灵根,他日潜力无限。”
“嗯,云和相貌也不错。”沐震声挑女婿挑的是津津有味。
“王放,王放!”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从王放的耳边响起。王放环顾一周,还以为是错觉,不曾想过了一会儿,这道声音又再度响起,“真是见鬼了!”王放心中道。
“你没有见鬼,是你老子古塔啊。”这次这个声音稍微清晰响亮了些。
“古塔?是你。我怎么能听到你说话。”王放轻声道。
“是啊,就是我,要知道我修的是鬼道,这点算什么,你只要心中默念我就能知道你想说什么。”古塔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古塔,你不是睡觉了吗?”王放心中默念道。
“晕,我总不能一天睡十二个时辰吧,那跟昏迷有什么区别。”古塔没好气地道:“王放,你看到此时此景难道不心动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懂十几种武艺呢。”
“那又有什么用?”王放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看书自学了些,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将军面前耍大刀啊。”
“怕什么,让我古塔指点你几下,保证把台上几个三角猫的家伙给踢下去。”古塔道。
“真的?”王放眼睛一亮,随即又消沉地道:“那又能怎么样呢,现在都是三脚猫的,待会儿上来炼气期的,我还不是自找苦吃。”
“哎,我该怎么说你好,你这是目光长远,还是畏首畏尾,难道你不想在你心爱的女子面前展示下自己的风采吗?”古塔激将道:“况且,有我古塔在,区区练气一层算什么,只要我古塔稍稍指点你几下,保管你把炼气一二层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