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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青溪一中高一新生,学渣当中的学渣,万年吊车尾。
他之所以是学渣并不是因为他不认真学习,也不是因为他智商有问题,而是因为他的记忆力太差了,比健忘症还严重。
开学半学期,他至今没记住同桌叫什么名字,每次进教室都会走错,要不是家就在学校对面,只怕他已经被列为失踪人口了。
十几年来吃掉的核桃垒起来估计都高过珠穆朗玛峰了,什么生命一号之类的保健品也喝了不少,完全不管用。
他父母只有一个最低的要求,别把姓什么给忘了!
唐牧也很烦恼,明明是一个勤奋好学的goodboy,为什么偏偏却成了学渣,有几次得零分居然还特么是忘了在卷子上写自己的名字……
星期六早上,他刚起床,早饭还没吃,他父亲就叫他到门口的邮筒那里去拿报纸。
财经早报,这是唐喜年每天必看的一份报纸,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在炒股。
唐牧打开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懵逼了,他回头朝着坐在沙发上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的唐喜年道:“爸,你刚才让我去干嘛?”
“去邮筒拿报纸!”
唐喜年非常淡定地提醒道,对于儿子的健忘他已经习以为常,之所以还要让儿子去拿报纸也是想锻炼一下他的记忆力,他总觉得儿子的记忆力还可以拯救一下。
“哦!好的。”
唐牧终于出了门,等他走到邮筒前面的时候又一脸茫然了,我这是干嘛来了?
他挠了挠头,看到眼前的邮筒,不由自言自语地道:“爸叫我来看下邮筒有没有上锁?”
他们家的邮筒通常都是没有上锁的,谁会闲得蛋疼来偷一份报纸?
他拉开邮筒门,里面有一份报纸,报纸上还躺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哦,我想起来了!爸是叫我来拿报纸的!”
唐牧拍了一下脑袋,表情甚至得意,自己总算是想起来了。
拿起那份报纸和信封,他转身进了屋。
“小牧,这封信是你的。”
唐喜年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有些惊讶地道。
唐牧接过信看了看,还真是写的唐牧(收)。
这年头网络非常地发达,看报纸的人都少了,何况是写信的人。
唐牧有些疑惑地拿着信回了房间。
他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撒开了信封,然后倒出一封信和一颗黑色的巧克力球来。
他把巧克力放到了一边,这玩意儿虽然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是也不能乱吃,他只是记性不好,并不是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