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家主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只好起身遥遥恭送。就见许诺身后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好像是许诺疾驰而过带起的风。
许诺出了苏家宅子,丝毫未放慢脚步。直接足不沾地的翻墙上屋,从屋檐上一掠而过。甚至都未过城门,直接从城头上飞身而过。
出了城,许诺更是两手各现一张中级飞行符,一张中级防御符,并同时往身上一拍。下一刻许诺身上黄芒、金芒互闪,刷的一声消失在了视线外。
同一时间许诺消失之处,现出两个黑衣少年。一个年纪比许诺还要小些的样子,一个则显得成熟许多,年近弱冠。二人甫一现身便各自冷笑一声。同时往身上打入一张飞行符。下一刻蓝芒一闪的同时消失了踪影。
原来许诺方才取过天阴刺细看时。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神识之力,暮然地缠绕过来。
许诺抬眼看去却空无一物。忙把神识探出,才发现池塘远处的一只荷叶上,赫然站着两个黑衣少年。这二人赫然都是修真者。
这二人修为都不算高,大些的有基本功法八层的修为,年幼的修为与许诺相仿。这种障眼法许诺也会,在神识之下是无法匿迹的。许诺吃亏在没有随时放出神识的习惯。待发现对方时已近在咫尺,自然将许诺骇了一跳。
但这还不是最叫许诺胆寒的。最叫许诺骇然的是,这二人领口,均都绣着一朵鲜红似血的海棠。再联想到斩杀拓跋不二时,他在等领口绣花的修者。许诺几乎瞬间就明白,是仇家追到眼前了。看着二人略带肆虐的表情,许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
十万大山九死一生的经历,叫许诺知道,自家强在神识上。就如眼前这个基本功法八层的少年。按理说自己比对方在境界上低一层,是无法探出对方修为的。但是自己神识探去,却实实在在探得了对方修为。就说明自家神识不比对方差,至少差距不大。但是在法力上,自家与同阶修士相比,没有半点优势。甚至还略落下成。如今面对两个法力强于自家的对手,唯有一逃才是活路。
许诺打入体内的两张符?,可说是自己目前最强的保命手段。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许诺自然不会再做保留。
但是跑了一会儿,许诺的心就沉重起来。身后的两人非但未甩开半步,反而距离越来越近。
许诺左手握住一块灵石,飞快的补充者真气。右手握着天阴刺的手,猛一用力手掌破开,血液直接被天阴刺吸入。
后面追赶的少年见状大喝:“小贼尔敢”。然后对年长的黑衣少年道:“师兄,那厮正在血祭那件法器。”
年长少年冷笑一声道:“他在白费力气,斩杀了他那法器依旧是我们的。”
许诺在前面听到对方所言,才隐约知道自己这般血注法器叫做血祭。
其实法器祭炼分为两种,一种以神识祭炼,叫做神祭。一种以精血祭炼,叫做血祭。这两种祭炼之法结果无异,均能将法器操控的自如。只是神祭的法器被人夺了。只要对方境界比你高,甚或神识上强过你。就可以抹去你的神识烙印。这件法器就成了无主之物,你就再也操控不得。
但是血祭的法器就不同了。除非你比其高出一个大境界,才可能强行抹去对方的精血烙印。而这个大境界,就不是基本功法所言的一到十一层这种小境界了。而是如筑基期与旋照期,这种级数的境界之差。若是在基本功法级数,一个两三层基本功法期修士,血祭过的的法器。给一个基本功法十一层的修士拿去,他也得之无用。无法强行抹去上面的精血烙印,也就无法操控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