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省含笑望着屠岸夷,眼里满是鼓励和支持。
他知道此时的既然屠岸夷不说话,就说明他的思想已经有所松动。
于是吕省继续说道:“将军,我知道你本是东关五的门客,里克在弑君的时候,也杀你的主子。你为何事后不为主子报仇,反而投靠了丕郑父呢?”
“我,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这样。”屠岸夷说道。
吕省听罢,“哦---,原来是这样。不是我说你,里克杀了你的主子,你不思为主子报仇,反而投靠丕郑父,本身已经是错了。难道将军还要再次错下去吗?再说了里克弑君,本就是恶贯满盈,理应人人得而诛之。还望将军在这个关键时刻能够悬崖勒马,弃暗投明,助国君一臂之力。”
“我,我。”屠岸夷结巴了两句,说不出话来。
吕省看的出屠岸夷越来越向着国君这边靠拢了,继续说道:“将军只管放心,我今天过来不是来让你手刃里克的;我是奉了国君之命,前来请将军说出里克的同党;只要你说出里克的同党就已经是为国君出力了。其他的事情就不劳将军你费神了。另外,只要将军说出这些人,我想国君一定会感谢将军的,到时候里克被灭,你就是晋国的第一大功臣,真正当上将军的时刻还会远吗?”
屠岸夷呆呆的望着吕省,嘴张了张。
“至于如何处理这些人,也不用将军操心。将军,人生关键时刻并不多,更何况人家里克同党并没有把你放在重要位置上,就算你说出这些人的同党,你也不算是背叛他里克。只要你说出里克的同党,既能为你的主子报仇们还能升职,何乐而不为呢?人生苦短,再不当将军,这一辈子可就过去了。”
听着吕省的话,屠岸夷狠了狠心,“好---,既然他们不把我当回事,我也就没有必要为他人尽忠。”
随后屠岸夷起身对着吕省双手抱拳道:“屠岸夷原为国君尽忠职守,至死不渝。”
吕省大喜过望,双手扶起屠岸夷,“将军,你这就做对了。”
回到宫里,天已经大亮了。
虽然折腾了一夜,但是此时的晋公夷吾却没有一丝睡意,现在他正焦急的等待着两则消息,一个是郭偃的消息,一个是吕省的消息。
在派兵剿灭里克的同时,他先去了郭偃府上,亲自请郭偃出马,与虢射、毕万等人一同进入军中说服那些多年跟着里克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此刻他们应该早就到了军营中,与那些多年跟着里克的将领们说开了吧。
晋公夷吾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刀枪的战斗,事关晋国的命运,来不得半点疏忽。
快中午了,还没有见到郭偃等人回来,晋公夷吾坐不住了,对身边内侍问道:“还没有郭偃大人的消息吗?”
“回君上的话,奴才已经派人看过多次了,还没有消息。”
“哎---,真是急死人了。”
虽然已经处死了里克,但他知道军队能不能安抚到位才是事情的关键所在,一旦军队得知里克被处死因而发生了哗变,事情可就惹大了。
人一担心,难免就会胡想。
此时的晋公夷吾难免也会胡思乱想起来:难道郭偃他们没有说服下面的将领,郭偃等人已经被杀了?一想到这里,晋公夷吾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一旦郭偃等人被杀,这军队不是马上就要打进宫里来了吗?“来人啦!关闭宫门,调集侍卫们,严加看守。防止叛军攻打进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