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星跟在*oss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抱着手里的盒子,不仅是因为有些重量,这价钱也是他现在赔不起的。
迈进方方正正的四合院,仿佛穿越到了最质朴的年代,一排排的花草有的落败,盛开的也未修剪,都随意而闲废,看着并不像有人在精心的打理,安导注意到肖以星的目光,微笑着说那是他老伴儿生前最爱的娱乐,他却不怎么管它们,只是偶尔浇些喝剩下的茶水,愿开愿谢都好,肖以星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安导一进门就数落起戚风雷,“你小子总是折腾我这把老骨头,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你好把你想护着的人给护周全了是吧,哼,你知不知道从你让我发微博那天起,不光我,我手下那帮人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看来我要是不出面说句话,是别想安静的备新戏了。”
“老师,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您能看得起我,我这个做学生的一定不会让您丢脸。”肖以星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戚总给您的谢礼,我会用我的努力当做给您的谢礼。”
安导摇头一笑,点了点戚风雷,“你小子啊也不必给我弄什么虚礼了,以星这小子我喜欢,要真说拜师礼,有空的话想着来陪我下下棋就好。”
“一定,等十月份进了剧组,这小子就天天在您手下混饭吃,想什么时候杀他两盘都可以。”戚风雷说着眼睛扫在肖以星的身上。
最终那天,安导还是用*oss送的白玉象棋和他杀了数盘,动脑子的游戏肖以星一向喜欢,虽然有些不敬,但是棋逢对手,势必全力以赴,他不像那天在肖宸面前那样的卖弄,一步一营,以一算三,虽然各有输赢,但还是安导这个棋迷更胜了一筹,而作为输棋的代价,就是陪着安导去参加几个实在是推不掉的颁奖活动,一起露个面也算是回应了大众的好奇。
肖以星其实有些奇怪,这个安导和戚风雷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忘年交不像,说是父辈的交情,第一次见面就没听安导问候过戚风雷的父母。和谢导不同,安导一个有着泰斗级地位的老导演,不求新也是要求稳,不会轻易的因为面子或是人情,就收一个毫不了解的人作弟子。
而且一起出席活动,就是把两个人的脸面叠在了一起,有光大家亮,要是丢了脸,那可就是一撕两张。
可是瞄了眼沉默不语的*oss,显然那口气还没有彻底的消化,今天还是不要再挑起什么事端吧。
而这一犹豫,那就是一个多月的紧张忙碌,没工夫再问,*oss也是在和他补拍完了《战鼓》的mv后就每天早出晚归,毫无规律而言,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很少,见了面也是准备再次出发的空隙,别说骚扰,连正常的交流的都没有几句,这种互不干涉的安稳日子让肖以星隐隐生出有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他自己都觉得好笑:*oss好像在跟他冷战……
抬起手臂看了看表,海礼差不多要到了,肖以星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带,然后转身下了楼,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习惯性的走到了厨房。
微微愣了愣神,肖以星打开正在保温的锅子,盛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煮的鸡汤,闻了闻味道,慢慢喝下。
这一个多月来,早上他要到《秦华殇》剧组请的武术指导那里进行武术特训,经常一练就是一上午,其他时间只要空闲他就会就地取材进行力量训练,苦是真苦,可是安导告诉过他,这部《秦华殇》将是他的武侠类的封笔之作,所以哪怕能离安导的要求近一点,他绝对尽力去拼。
也就是从他练武的那一天起,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保温锅里都会煲着汤,从银耳莲子到杏仁鲍菇鱼头,每天一换应有尽有,起初他以为是*oss请的钟点工阿姨按*oss的吩咐去煲的,可是他慢慢发现,这汤的难易程度和*oss的忙闲程度有一定的关联。
这种怀疑在他的脑中萦绕不去,让他升起了丝丝烦躁,所以在某天他鬼使神差的刚到武指那里,就请假折了回来。
看见一身西装,系着花边围裙,在厨房捣鼓冬虫夏草的*oss时,肖以星是真的愣在了那里,猜想过多次也否定了多次的画面,就这么随着漫溢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时间,你怎么在这?”发现了他的*oss转过身,脸上表情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