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隐约觉得警察在调查取证时,肯定是偏心了,很有可能因为汪海洋是铁路警察的身份,所以在审查时就偏信他,不仅很快排除了他的杀人动机,甚至对他的证词深信不疑。
毕竟,谁能想到一向以正义形象示人的同志会去陷害自己的小妻子呢?
白露按照汪海洋多疑的性格,以及其家庭暴力的前科,完全可以想象出案发当日时,他和小卖部寡妇相会时发生意外的场景,可能是争执中汪海洋失手将对方打死,也有可能是他谋划已久的蓄意杀死。
褚梅女士嫁了个家暴丈夫就已经够不幸了,但若只是个大男子主义者那还仅是遇人不淑,但要是个不仅会家暴,而且还在发生意外时拉妻子当替罪羊的丈夫,那就该送他下地狱了。
想到后来发生的命案之事,白露觉得她还得细细思量规划一番。
虽说被定了杀人罪的褚梅最终并没有被判死刑,因为她在被审查时,已经怀孕了,按照华国的《刑法》第49条规定,犯罪的时候不满十八周岁的人和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
因此,褚梅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而生下的孩子被送到了汪海洋手上抚养。
一个会对妻子家暴的男人,会对孩子也施家暴么?
白露有点不敢想象,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而在监狱中度日如年的褚梅夜夜都揪心难眠,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真正了解汪海洋的为人吧,她实在担心她那没有母亲陪伴照料的可怜孩子。
后来,褚梅遇到了查缺补漏公司收集订单的业务员。令白露惊讶的是,褚梅是在监狱里遇到业务员的,她绝对相信他们那来自未来的公司的神通广大之处,进个监狱不在话下,主要是没想到业务员不仅会去盲山偏远之处,而且还会去监狱,也真是蛮拼的了!
监狱中的褚梅听说汪海洋在陷害她顶罪后。辞掉了铁路警察的工作。下海经商去了,也不知他怎么折腾的,才两年就赚了第一桶金。之后更是钱滚钱,成了家财万贯的富商,又娶了第三任老婆,日子风光无限。
褚梅在狱中咬牙切齿。汪海洋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被陷害入狱基础上的,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所以。褚梅在遇到无声无息出现的神秘女子说可以替她弥补人生遗憾时,她毫不犹豫地按要求签下了合约,此后,便是白露作为接单业务员的任务开启。
提着满大袋的生鲜蔬菜。白露将头发揉乱,一副刚被汪海洋殴打后的模样,然后敲响了褚梅父母的家门。
“谁啊?”
“是我。”白露哑着嗓子。当然,她是因为口渴。
“梅子怎么回来啦?也不说声,海洋也一块来了吧?”白露听到屋子里传来褚梅母亲的声音。听这话就知道现在的汪海洋在岳家还是个好女婿的形象,也不知道褚梅母亲开门后,看到她这副惨样子会不会被吓到。
“妈,你快开门。”
“来啦来啦,梅子海洋你们……啊!梅子!你怎么了!?”白露所料不错,褚梅的母亲一看到她头发散乱,半边脸都肿起来的样子,可吓坏了。
褚梅的父亲兄嫂听到惊呼,也起身围了过来,白露瞧着角度刚好,于是把提着的袋子一松手,伴着土豆胡萝卜滚地,她也作势晕到了褚梅母亲身上。
“梅子!梅子!老头子,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