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般的天空,樱桃色的丛林和河流。 .∏∈,
对于樊狸而言,这样的红色更加古老而神秘,而倪梓琼却说,这样的颜色才是她原本的色调。
樊狸走在赤红色的大地上,大地被无数冒着晶红色的光撕裂成缝,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一些类似于魔能的物质
倪梓琼说,她虽然出生在海港城,但是她总是做着同一个梦,这个梦总是将她引到这个地方,就好像她原本就是从这而生的一样。有时候,当她感觉到困惑无助时,都会来到这里,如同虫子化茧一般将自己困在这里,感受思维闪动和跳跃时的兴奋,感受逻辑推理的快感,最后找到一条较为明朗的道路。
倪梓琼端着一杯红酒坐在赤红色大地的一块巨石上,樊狸站在她身边,他们等待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朋友。
不久,一阵黑色的烟雾出现在面前,黑烟汇集成人类的样子,最后,黑烟散去,秦子扬站在黑烟之中,倪梓琼,又充满惊讶地瞧了瞧樊狸。
“是你要找我?”望着樊狸,秦子扬不由地退后一步。“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参与蓝帕和桑德莱特的战争。”
“因为是你造就了这一切,对吗?”樊狸问道。
“没错。”秦子扬高昂着头。每次,樊狸总有一种疑惑,秦子扬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她总是那一副自信的样子,好似身后总站着一支军团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渴望着离开吗?我明白你对蓝帕的但是你并不恨他。”
“谁说我不恨!”一股浓浓的黑烟从秦子扬的鼻孔里面喷出来。“我当然恨他,他不仅侮辱了我的智商,也侮辱了我的荣耀。腾格里一战,明明是我胜利了。可是他却带走了魔能,而我选择离开,他继续对魔能进行研究,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好像胜利者是他一样,这不是一个战败者该干的事情,所以我不甘心,我想这个世界也不会甘心。”
“那么你就联合桑德莱特,杀死蓝帕吗?”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抱怨和仇恨只不过是我的个人因素。我们都有能力去忍辱负重,可是对于自然,蓝帕就是一个威胁。你知道我反对针对魔能的研究,我更反对投资商控制下的‘蚁巢’,正巧桑德莱特也反对蓝帕的研究,而投资商对他不过是一些蝼蚁,我何不利用桑德莱特杀死投资商,比起我们,投资商更加相信桑德莱特。不会想到桑德莱德会逾越人类之间的规则,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一石二鸟的事情人人都喜欢,我想当蓝帕接受死亡之前。也会认同我的做法。”
“蓝帕的确相信了,他亲口对我说,希望你能够成为‘蚁巢’的首领。他研究魔能就是为了抵抗投资商,如今投资商消失了。他的目的达到了,魔能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大半意义,所以他欣然接受桑德莱特的审判。可是一个古老而恐怖的神明告诉我。桑德莱特并没有审判的权力,他不过是个神明的使者,他要的,不过是用蓝帕的死亡捍卫自己的尊严以及对‘蚁巢’的控制。他是一个伪神,你就放任这个伪神杀死你最初的伙伴吗?”
“伙伴?”秦子扬嘲笑着边的巨石,转过身背对着樊狸。“我不过是他夺取政权的一枚棋子,只不过我的日益膨胀正符合他的计划,他才让我活到能够反抗他的那一天。如果我生来就是一个威胁,我还会站在你面前吗?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是人,最简单的也是人,个体是复杂的,没人可以真正揣摩人心,大脑算是宇宙里最复杂的物质之一了,而当人作为一个群体的时候,那就是野生动物,其行为极其简单,我们不过都是活在野性的呼唤中,到了最后,适者生存罢了。”
“那么蓝帕的手下呢?你的战友呢?”樊狸绕到秦子扬的面前。“在这场战争中,我见到了无数甘于为了蓝帕而奉献的人,贾斯丁沙克.格瑞金克.基德‘狩魔’的战士等等,他们都希望能够和蓝帕同生共死,不畏惧桑德莱特的大军和他本人。叶雨凝可以说是‘蚁巢’最具威胁的战士之一,可是和她的女警大军在桑德莱特面前倒下,这群人仍然抱有希望,或许他们只求一死。”
“雨凝死了?”比起前面的话,秦子扬更在乎这句话。
“没有,她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她不会死,但是沙克.格瑞他们都是肉躯,禁不住桑德莱特的攻击,你希望们死吗?”
“我当然不希望!”秦子扬突然对着樊狸吼道。“如果可以,我宁愿牺牲自己让世界没有战争,没有魔能,可是现实是什么,是我无法左右的命运驱动着我必将接受残酷,也许在别人眼中,我将成为十恶不赦的魔头,可是我却对得起自己的心。”
“如果你拯救了蓝帕,他可能不会再对魔能进行研究,因为投资商已经死了,他没必要去研究魔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