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站在叶默寒身侧,望向少女走远的背影,禁不住低叹:“看起来最多也就十五。”
咦?没反应!
睨向身旁某人,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瞧瞧,瞧瞧那情意绵绵的小眼神哟,看得人心里不自已地发毛。
许是部队生活太过严肃,这位政委同志忽然眨眨眼,起了玩笑心思,只见他轻轻碰了碰叶默寒肩膀,压低声音,略带些猥琐:“你还真能下得去手!”
“注意你的形象。”
叶默寒那宛若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惊得政委同志一怔,旋即笑了起来:“我形象很好的,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继续努力提高我的形象。但是,你和小乔同志站在一起,明显就是叔叔和侄女的关系,要我说,你还是发发善心,就别祸害那朵尚未完全开放的小鲜花了!”
“你最近看起来确实很闲。”还老搭档呢,竟一次次在他耳边说这种话,要说不是在他伤口撒盐,鬼都不信。
叶默寒很不开森,盯着聂鹏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汇演结束,由你亲自带兵操练,今年的新兵训练任务,也由你全权负责!”
他薄唇微启,语气不容置疑,聂鹏嘴角动了动,苦着脸想为自个说两句好话,以便取消这超高级别的虐人模式,但叶默寒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精致走进办公室。
聂鹏捂着受伤的小心肝,无比怨念自己没管住嘴巴,现在好了,要想像前些天那次一样逃过一劫,纯粹就是在做梦。
亲自带兵操练?
新兵训练由他全权负责?
这代表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以身作则,在训练场上和战士同甘共苦!
是,他是军人,和战士一起训练无可厚非,但他也是政委啊,职责范围里面不包括战士们的训练任务好不,更别说亲自上阵抓训练。
聂鹏心里如何发苦,如何怨念,叶默寒不知,也没时间去想,这会儿他端坐在办公桌后,静静地盯着桌上那本军事书,已然陷入自我思绪中。
“你还真能下得去手!”
“你和小乔同志站在一起,明显就是叔叔和子女的关系。”
“你还是发发善心,就别祸害那朵尚未完全开放的小鲜花了!”
年龄!他说这么多,无非是在提醒自己年龄大,叶默寒薄唇紧抿,越想聂鹏说的话,危机感就越重。
对于一个一旦认定,就想以最快的速度贴上自己标签的男人来说,是坚决不允许自己的女孩儿被他人觊觎,往浅显点说,哪怕旁人的目光多在他的女孩儿身上停留一刻,也会让他很不喜。
叶默寒清楚记得,在他从京都回部队前一晚,他的小侄女临睡前敲开他的房门,瞅着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良久,然后小小声地说:“六叔,你看起来不像奔三的人,但说实话,在小六婶面前,你根本就是个老男人,基于此,你一定要掏心掏肺对小六婶好,否则,我那小六婶很有可能被年轻的帅小伙拐走哟!”
一想起这个,他就觉得万箭穿心。
他二十六,女孩儿十七,他只比她大九岁,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