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鸣又是摆手又是解释,见乔泽不再盯着他看,方轻舒口气。
丫的是兄弟不?那眼神迸射出的压力,让人菊花发紧,后背发凉,难以承受有木有!
“今天来对了呢!”
乔颖把玩着指间的叶片,脸上的笑容极为明亮。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山间小径,炊烟袅袅,漫山遍野的火红,怪不得诗人把红叶描绘得胜过“二月花”。
春天的花儿无疑色彩鲜艳,但却没秋天的红来得深沉、透彻。
尤其是这漫山遍野的红叶,它们除了深沉透彻外,还拥有种飘逸、曼妙之美。
站在山头,叶默寒和乔颖并肩而立,望着那一片片火红飘动,忽然,乔颖轻柔的嗓音扬起:“很壮观,像是无尽的生命力在燃烧。”她眸光灼热,整个心神似是全然醉于眼前的火红浪漫中。
李涛自昨晚八点多醒转,就没开口说一句话,这样的他看得乔韵心里一阵阵揪痛,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妈,爸爸怎不到医院来?”
李娇坐在病牀边的椅上,双眼红肿得像核桃一般:“昨个我和爸爸在抽血室,有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妈妈,你说爸爸是不是有心事啊?”
“你爸能有什么心事?他是部队里太忙,抽不出空来医院。”
乔韵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奈何她一开口,语气中还是露出了些许不对劲。
“妈妈,我和哥哥不是爸爸的孩子,对吗?”李娇眼里泪花打转,心里感到很是不安。她是没哥哥聪明,但她不傻,昨个哥哥被人捅伤在医院急救,因为担心他有个万一,所以她顾不得多想旁的,譬如爸爸在抽血室表现出的反常,以及后来离开医院直至今个中午都不曾再来医院看哥哥,这其中肯定存在着她不知道的事儿。
血型不符,爸爸和他们兄妹的血型不符,她可以不多想,毕竟还有妈妈不是,然而……经过化验,妈妈的血型和爸爸对那名护士说的无二,他们都是O型血。
对于血型她懂得不多,但要想了解子女与父母间的血型关系,在医院里算不上难事。
装乖巧,装好学,早晨她到食堂打饭途中,正巧遇到一位面向温和的女医生,于是,她就以想报考医学院的说词,求教那位女医生有关血型方面的小常识。
许是她目光诚恳,一点不似作假,女医生脸上带笑,对她说了下父母是什么血型,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血型,听到她问孩子如果是RH阴型血,那父母又是什么血型时,那名女医生顿了下,笑说孩子是RH阴型血的话,父母中的一人是这种血型的机率很大。
听完女医生关于RH阴型血的解释,李娇那一刻不知自己是何心情。
她是觉得爸爸没大本事,是和爸爸不怎么亲近,可那毕竟是她的爸爸,是给予她生命的爸爸,现在突然知晓喊了多年的爸爸,有很大可能不是她的生身父亲,要她如何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