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显露出自己最大的懦弱,渎者虽已经历过死亡,但出于生命对于死亡的自然恐惧,致使纸鸢也变得内心消沉起来。
在纸鸢的话语中雨果也意识到了纸鸢的伤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可以说甚至就连自己都感到有些自暴自弃。
对此雨果不禁为之感到自责,因为纸鸢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进入新维多利亚时代,那么纸鸢也不至于如此拼命地搏杀的出来。
虽然雨果豪言已出,要救治好纸鸢,不过其把握也并不大,甚至便如当初自己复活唐卡那般,心中隐隐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纸鸢看着闪烁着炯炯目光的雨果莞尔一笑道:“我相信你。”
雨果从怀中取出那块石刻碑残片挂饰,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石刻碑残片挂饰在雨果的手中已被捂得有些温热,纸鸢目光扫过那残片挂饰淡然一笑道:“这就是能治好我的东西吗?”
雨果点了点头。
“我可以看看吗?”纸鸢询问道,雨果点头将其递给了纸鸢。
纸鸢将挂饰接过,似随意把玩了一番,手指轻轻抚摸过上面繁复的纹饰道:“这...就是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
雨果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一块残片而已,真正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要比这块大上很多,至少千倍吧。”
纸鸢眉头跳动着道:“难以想象的力量,我记得女祭司曾说一切渎者的力量都来自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这是真的吗?”
雨果认真地点了点头
纸鸢点了点头,并未向雨果更细致地发问,随后将挂饰还给雨果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雨果道:“随时。”
纸鸢点了点头,目光向散发着朦胧水汽的温泉水面上望去,片刻后收回了目光,便好似刚刚自己已看过了在这人间最后的风景。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吧。”说罢纸鸢再度面对盘坐在草席之上。
雨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着石刻碑挂饰手掌更加用力了几分。
随后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纸鸢的手掌。这是雨果第一次与纸鸢有着主动意识上的身体接触,纸鸢的手掌在这温热的环境中也显得很是冰凉,却也是细腻滑润,谁又能想到如此精致的柔荑握住刀柄时竟是斩尽三千烦恼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