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张国正上去就是两个耳光,一边带着抽RB人耳光的快感,“这是命令!”张国正拿出平时恐吓下属的手段来。吓得山下连忙一个立正:“报告长官,钥匙不在我手里,钥匙在正金银行SH分行的寿司襄理手里,还要有SH分行的另一位襄理饭团的密码才能开门,两者缺一不可。”
短短的几句话却如一连串的闷雷劈在吴四宝的心头,他的目光转向张国正,张国正在他眼光里读到的分明是责备——“你是怎么打探的情报?连这个都没搞清?”
“今天的行动就这样前功尽弃了?”吴四宝的心里打起了鼓,“难道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工夫就竹篮打水一场空?真******倒霉!”他恨恨地踩着水泥地板,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时,他想起了那些保管箱,要打开这些存放银行客户财物的保管箱可比轰开金库的这扇不锈钢大门方便多了。保管箱既然是存放银行客户财物的,里边肯定是有好东西的,抢不了黄金也只能抢保管箱了。
反正不能白来一趟!
吴四宝狠狠地一踢脚,下定了决心。他踱到一名警卫的身边用力咳嗽了三声——这是一个暗号——听到三声咳嗽他们四个人就应该马上干掉自己身边的那一个警卫。
张国正一个擒拿锁喉就扳倒了身边的山下小队长!山下做梦都想不到这位宪兵队的中佐会对自己下毒手,所以直到张国正用匕首割断他的喉咙时他仍然满脸的惊奇。“脑残!”张国正嘀咕了一句,“这么低能,连老子是谁都认不出,也只配做老子的刀下鬼!”
吴四宝的手脚还要快,他拔出匕首直接从身后扎进了一名警卫的心脏。那名警卫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另一边特务小张的身手很好,熟练地拧断了身边那名警卫脖颈上的大筋。而另一个特务小唐更绝,一个撩阴腿踹在身旁那个警卫的要紧部位,几乎当场就把那个鬼子的****踢碎了。小唐狞笑着注视着小鬼子痛得弯下腰来,再用膝盖猛顶对方的下巴,那人的上下牙齿一合当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立刻翻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却发不出喊叫,只有几丝“咝咝”的声音就像一条垂死的毒蛇要想咬人。
吴四宝看也不看地上这些已死和将死的RB人,直接下了命令:
“小张、小唐跟我去砸保管箱,小刘到门口去帮着胡可守住大门。”吴四宝的思路倒是很清晰,说着和张国正他们冲进了那间存放重要客户财物的房间。
谁都没有注意,躺在地上的山下文奉的右手正在抽动。
……
从前厢房窗前白色窗纱的缝隙中望出去,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一颗星星。佘曼诗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石心和自己丈夫的脸不断交替着在夜空中出现。但最后总幻化成陈毗梅那张被自己的子弹削掉一半的脸和他满脸的错愕。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努力想把陈毗梅白花花的脑浆从自己的眼前抹掉,但那脑浆依然在她的眼前弥漫着、挥之不去。
……
施高塔路的夜晚是安静的,但晴气庆胤将军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刚刚得到报告,说今天下午七十六号开了锅:傍晚时分李士群带人去火车站把56次列车翻了个底朝天却只抓到了一帮老百姓,据说是去抓一个叫石心的医生,而这个在同仁医院工作的医生就是传说中的****5号谍报员——那个可怕的杀手。晴气又喜又忧,喜的是总算知道5号杀手是谁了,忧的是这个可怕的杀手又从李士群的鼻子底下跑掉了。
然后,又有更惊人的消息传来:李士群操纵的一个双重间谍陈毗梅在和自己的下属——一个叫佘曼诗的女人接头时被打死在百乐门舞厅里。七十六号正在秘密地抓捕佘曼诗。关于陈毗梅,他已经查过梅机关的档案了——这份档案是七十六号提供的——陈毗梅是地下党里少数几个留过苏的特工专家,地下党沪西特委的书记,自己在SH的一个重要对手。这个人居然是李士群的人!现在他终于知道关于那些地下党的资料是哪里来的了——肯定是陈毗梅提供给李士群的。他是怎么露出马脚的呢?据说在现场还发现了一本伪装成梅机关保密簿的空白本子——难道说中田的那本“伊1939中田7301号”保密簿落在了女地下党佘曼诗的手里?
无数的蛛丝马迹开始在晴气将军的脑子里汇集,渐渐理出一些头绪来。
这时他突然想起中田曾经向他汇报过,自己招募了一个地下党的重要干部,并给他起了一个“夜莺”的代号。因为地下党大多是些不怕死的硬货,能招募到一个地下党员对梅机关来说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因此,据晴气所知,中田只操纵着一个地下党员——现在他已经意识到知道这个人应该叫陈毗梅,其实是李士群的人。
虽然已是深夜,晴气仍然没有睡意,所以保持着难得的清醒。他跪坐在自家客厅的榻榻米上,手里端着一杯浓浓的高山云雾茶,脑子里逐渐形成了一条条线索:
第一,李士群操纵着中田;
第二,李士群也操纵着陈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