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左纪席闭着眼,下巴低着她的头,“我很想要你。”
年子玥立刻不敢动弹了,生怕点燃他的火。
过了一会儿,房间陷入一片寂静,她叫他的名字:“左纪席。”
“嗯。”
有一句话在年子玥嘴边,揶揄不出去,她想问,你是认真的么?
可是,他的行为和她的心告诉她,左纪席就是认真的,她一直抓着这一点不放简直就像个矫情的智障一样!
过了好久,清冷的女声才悠悠传开:
“左纪席,其实我不明白什么叫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鹭鹭说的那些情况我都没有过。我也没接触过很好的爱情,我妈妈爱年天林爱了十几年,最后落了个葬身火海的下场,年天林和刘之芸顺利在一起后,也少不了大吵小吵,客观来说,多半是刘之芸昧着本心给年天林服软,她对年天林的爱,也许只基于年家的声望和财产。魏文静爱连召一,没有得到好结果,我以为我喜欢连召一,可是那并不是爱情。”
年子玥忽然想起妈妈奔死的前夕说过的话:爱情这东西,遇到了是痛,遇不到是悲。
但凡和它涉及就少不了流血受伤,那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伸手去索取它呢?
明明只要不曾拥有就不会感到悲,更不用说什么痛了。
“其实,我不是很相信爱情。”
女人嘟囔传进左纪席的耳道,心口隐隐作痛。是该有多少失望才让二十岁的她说出这样的话?
左纪席抱紧她,低声问:“年年,你感到不安?”
暗色里,女人像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可是她的呼吸并没有睡眠中的绵长。
他说:“你不需要相信爱情,相信我就够了。”
翌日。
白医生奉命来给年子玥换药,换药之前,年子玥特意支开了左纪席。
年子玥双腿岔开,面朝椅背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椅背的软垫。
白医生拆开纱布看了下情况,说:“伤口恢复得不错,看来少爷把您照顾得很好。小姐可能不知道,到法庭给您上药那次,别看少爷看起来冷冰冰,其实他都急疯了,本来有一笔几十个亿的单子要少爷去签订,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些事情年子玥都不知道,居然连这么大个合同他都不要了……
他那时候看起来很冷漠很淡定啊……
年子玥不知道怎么搭话。
白医生还以为年子玥是不好意思,连忙说:“小姐不必害羞,我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亲亲嘴什么的大家都干过,唯一不同之处只是你的对象时国民老公。你现在受了伤,少爷心疼你就饿着自己,等过几天如果他要得狠了,不还得来找我拿药。”
“……”年子玥本来不害羞的,妈的,好后悔把左纪席支走了!
年子玥从家庭病房里出来,左纪席就坐在外面的中式沙发上看文件,左耳上带着一个蓝牙,偶尔说一句产品出口和股票升降点方面的术语。
几乎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左纪席就察觉到动静,对蓝牙耳麦说了句“就这样”挂断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