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医院大厅,外面鱼龙混杂,还没有安排他的人进行控场排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差,且不说会不会有歹人,就是撞到摔倒也是不得了。
今天周末,医院的病人和陪同家属都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抱着新生婴儿的妈妈,上了年纪的奶奶,左纪席追出去的时候看到那抹熟悉的灰色身影直直的奔向外面。
他手长腿长,又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跑起来速度飞快,身手敏捷,吓得一众就诊人和护士惊呼。
没过两秒,他就看到了前面大衣已经跑不见影的年子玥。
“嘻嘻,姐姐抓不到我抓不到我!”一个两三岁的小男人忽然扑过来,抱着左纪席的裤脚,躲他追过来的姐姐。
姐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高中生,她旁边站着个怀孕的年轻女人,也就三十不到。
左纪席很像一脚甩开小孩儿,可是听到他咯咯的笑声就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刺激了眼和心,让他那冰冷无情的而一脚怎么就下不去。
姐姐是识眼力的,感觉到眼前这个帅男人身上不和善的气息,赶紧的弓着腰把弟弟拉过来,一个劲儿的给左纪席道歉,头都不敢抬,总感觉这个男人很眼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左纪席往人最多的地方跑,也有人往着同一个地方跑,只是他百米冲刺的速度在人群中尤为现眼,疯了一般。
耳边传来路人的议论:“有人跳楼了!就在那边!”
银装素裹,不见唯美,更多的是萧条。人满为患的大马路中,有一条空出来的半米宽通道尤其明显,直直的通道书发中心的最深处。
前面的人不停往两边退开,速度不快。
左纪席全身阴翳的气息和强大的气场迫使前面的人群立刻让出更宽大的一条路来,距离他方圆两米都不敢有人靠近。虽然没看到年子玥到底在哪里,可是心又所感,他能很清晰的知道她在哪个方向,快速走进去,刚一看到那年子玥那一抹悲凄的背影,紧接着就是悲伤到极点的尖叫,那一声仿佛穿透云霄,透支了女人所有的力量和希望!
“啊——”
尖叫声未落,女人的身体就软了下去,如同凋零的秋叶坠下。
“年年!”左纪席接住她,看到她一脸惨白的昏厥在怀里,几米之外,是已经血肉模糊的一个女人,脸已经摔得看不清,红色的鲜血浸染了蓝白色的病号服,融入白色的雪地里。
“天哪!”
“这谁家的姑娘这么想不开,说跳就跳,要她爸妈怎么办呀!”
“死得这么惨,哎,这是她朋友吗,都吓晕了。”
“帅哥,你……诶……”
人们议论纷纷,胆子小的女人都被吓得哭出来,还有人忍不住呕吐,民警进行着警戒和道路疏通,忙成一团,好不容易有人注意到年子玥和左纪席这边,似乎认出了这两个人,可是又由于两个人的身份尊贵不敢妄加言论,最终,人声鼎沸变得寂寥无声,是剩下交通堵塞后的喇叭鸣笛。
“年年,醒醒!”
左纪席就在这样万众瞩目中抱着昏厥年子玥跑进医院大楼,跟上来的医生护士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安排最权威的产科医生给左家少夫人。